别以为朕看不出来你是懒得再穿脱衣裳。
谢复把炭盆往床前移了移,解开外衫,穿着家常袄子也坐到床边。又叫人把饭摆到卧室来,就在床边放个小案。
他指着炭盆给美人:“这会儿没什么可玩的景,你要是无聊,可以砍了院子里的竹竿,一节节扔炭盆里炸竹筒玩。”
小美人眼睛霎时间亮晶晶的,又往回收着点表情,端庄行礼:“谢王爷赏。”
摄政王搂过人,由着他从身形一僵到渐渐放软,抚拍他背,把人靠在胸前,低头调笑。
“这么性急叫我来床上?”
小美人闻言面色通红,正好侍从送来晚饭,便从被子里伸出了两只手来,替摄政王布茶布菜,岔开道:“王爷请用。”
倒真是官员孝敬的男宠,陪酒陪笑时惯常会作的模样。
谢复挑挑眉,挥退侍从,从菜色里挑了挑,夹了筷鸽子肉喂给美人,看他张嘴吃下,才笑道:“你这会儿用了饭,等下还是要下地漱口清洁去,倒是叫我上来,叫早了点。”
看小美人抬头一脸茫然,不由又乐,凑到人耳边小声讲解了一番男宠服侍的规矩。
“难道刚才引你来的侍从没有讲过这些?”
小美人被他凑近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事项,先自受了震撼,又赧然挣扎道:“我素来是干净的,王爷不信,奴家就再去洗一遍。”
说着又给主家倒茶。倒是更恭敬了些。
谢复抱着人,一边胡乱调戏,一边草草用了饭,等收碗筷下去,见小美人仰起头伸出舌齿叫他检查,还含糊道:“王爷瞧,奴家生来就有这奇事,自然而然就清洁了身子。”
谢复也奇,暗道,他好像也有这本事。
真是天造地设一双了!
只面上不显,故意抱着人捏了下颌左右探看,还使坏问道:“那身上,底下,也一样有这等好事么?”
小美人斜他一眼,老实垂眸,拉他手进被子。
“王爷要勘察,自然是奴家的福气。”
谢复叹一声,抽出手扶起他脸来,对着面前的风姿美人欣赏良久,皱眉疑惑。
“你似乎不该这么卑弱。”
像奴家这样的称谓,与卿格格不入。
这乖顺的美人摆出怯怯神色:“王爷要宠我吗?”
宠得他不卑不弱,不知规矩为何物来。
谢复收下试探,展眉一笑,把被子扯开一角:“未尝不可。”
*
随着颤动的床帘垂落,快活的,绷紧的,杂乱节奏的绸浪随着呵气荡溢流连。
谢复赏过天然不染的口舌肌肤,又暖过美人拿被子卷了三层保暖的腿,终于松快了被公文琐事烦扰多日的心情。
其实批奏折有什么难的。
就和以前在首页时间线上刷同僚发言一样。
换到奏折里,就是今天有个某某新闻,朝廷你怎么看。
本地某某抗争了某某,朝廷你有什么想法。
快要过年了,今岁收获某某,朝廷的奖金是否也有某某某某。
虽然他不记得是怎么从“首页”跨到现在“奏折”来的,但差不离就是这些。
这公文琐事就是天天刷鸡毛蒜皮的博文,还必须每条选择“回复”“点赞”或者“留置”。刷得他头疼。
幸亏有温柔乡缓一缓。
他就说,他要操心的事情,绝不会太复杂。
一旦开始劳神,立刻就有美人来劳逸结合。
朝政权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些合该与他无缘无份。
邂逅的美人也合该是个简单明了的温柔乡。
而不是棋子、耳目、利益勾兑。
谢复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信。
这自信可能源于他灵魂深处的故乡。
那是一个处处美□□惑,却很少机关算尽的地方。
谢复隐约想起些久远记忆之前的片段风情,和摄政王的记忆混在一处,被他弃置一边。
里头翻出些动人的求饶情话,倒值得以后细想一想。
此时已经歇过一阵,哪管那些,左不过又来了兴致。
他翻身对上新得的男宠。
这不太肯又有点肯的小美人实在合他胃口。
“师公子觉得如何,若受得住,本王再来一次。”
他不等人答,就俯身下去。
帐内清和温馨,小公子才来,他也体贴。
膏脂都亲自上手。
先于他抚向美人的指尖,忽而竟有柔韧之物探出,探头探脑一瞬,即深入舒适之地。
“啊,王爷!”美人惊呼,仰脖承受。
新做了人家男宠的小公子显然承受不住,哭着在锦绣丛堆里难耐磨蹭起来,拉着谢复的手求他别动。
谢复一顿。他没动。
那柔韧之物进入瑟瑟发抖的地方,恍如他也可见其中景致。
黏稠弹润如触手般的东西,沿途淘气,左右冲突钻营,又突然深入一处豁然开阔的腔内,新奇四下参观。全不顾少年已颠扑着叫出泣声来。
跟着混混沌沌仿佛看了一路的谢复:……
见多识广处变不惊的摄政王撑着手停在床上,陡然发现,这个男宠……
他,他他,他似乎被改造过!?Σ(。▽。;)
谢王爷:刚那是……什么……腔吗。
谢王爷:朕手上透明的什么玩意儿。
谢王爷:……啊。怎么会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