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焦头烂额的,生怕有人过来,都快急哭了:“少爷,您直接捅她一刀子,赶紧走吧!至少还有条活路啊!”
另外两个弟兄也一脸苦相:“现在不是细碎报复的时候,您赶紧杀了她算了!兄弟们跟着您还有个盼头啊,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儿了。”
“我说,给我药!”纳兰世康阴沉着一张脸,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摸出了一包药给他,纳兰世康将药粉混合在水里,随意用手指搅了搅。待药粉与水完全融合了,他就捏住了她的鼻子,不一会儿她就迫不得已用嘴喘气,他一口气喂她喝下了混着药粉的水。柒休觐呛得几乎晕过去,待到一碗水喝完,纳兰世康摸着她的脑袋笑道,“宝贝儿,想必你那相好的也快赶到了,就再辛苦辛苦你了。”
刚开始柒休觐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待到身体渐渐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吞下去的是什么药。理智在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刺激下削弱,身体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木板,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
纳兰世康见此冷笑一声,击了击掌,柒休觐亲眼见到黑暗中走出来了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每人都吞了一碗药水,然后开始解衣裳。
纳兰世康随口说道:“留她一条命,把这破烂儿还给欧阳谦,我看他还能不能把她当个宝。”
纳兰世康阴狠毒辣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扭曲,柒休觐的眼睛已经完全没了光亮,灰蒙蒙的看不见一点希望。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悲惨极了,酸甜苦辣咸全都尝过一遍儿了,再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纳兰世康扔下的匕首就在她脸旁边,柒休觐用脖子使劲往刀刃上磨,试图割断颈动脉。直到磨得血肉模糊,眼前也一片模糊,他们就快走到了,我怎么还没死?柒休觐动作越来越快,脖颈一侧已经黏嗒嗒的湿了一片。
他们将匕首抽出来扔到了一边,然后就爬上了木板,柒休觐的喉咙都快叫破了,也挡不住他们的手在身上摸。紧接着她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然后一阵风声过来,纳兰世康撞到了墙上又掉了下来,木板上的人也纷纷受力倒在了地上。
柒休觐重重的喘了两大口气,始终提着一颗心望着房梁,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影,有衣服搭在了自己身上,她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咬牙切齿的声音:“把这些垃圾给我带出去!”
不一会儿屋里的其他人都被带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她茫然的转头去看,面前的是眼含热泪的欧阳谦。
欧阳谦动作迟钝的帮她解开镣铐,双手颤抖的钥匙都钻不进钥匙孔,试了好几次才打开。柒休觐麻木不堪的看了他一眼,自己经历的这一切,不过是更明白了自己的不堪罢了。欧阳谦一身白衣胜雪,刺的她眼睛生疼。
左手撑住木板坐了起来,将衣服递还给他,欧阳谦迟疑的接过来,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又无声的合上了,他什么都不敢说。
看到这一幕,他眼睛几乎要裂开,他更不敢想,几年前没有自己在的那几天,她度过了怎样黑暗的日子。
他看着柒休觐无知无觉的将体内的东西取出来,带出一汪血渍,柒休觐疼得咬紧了牙关,眉头紧皱。尽管她的脸已经肿胀发紫到了这种地步,欧阳谦还是能看到她眼中猛然冒起的水汽,好疼吧?小七,你很疼吧?欧阳谦想碰又不敢碰她,生怕哪个动作就惹她伤心,手举了又放下,举了又放下,想扶她都不敢。
柒休觐摸了摸大腿根处涌出的鲜血,只感觉指尖都要被烫伤,好烫,她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