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想起她每次一个劲儿的撮合他们,就跟牵线搭桥的红娘似的,比谁都热情,本想着她不一直都这样吗?以前看到自己跟谁搭句话就冷冰冰的让自己滚,现在……自己还没到她跟前,她就要把自己往外推。
他想压制自己的烦躁,这也不是闹事的地方,可是越喝,他的火气就越高,根本压制不住,于是泄了气,任由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找来了她的房间。到了门口,强忍着想一脚踹开的冲动,耐着心用钥匙开门。因为喝酒,手都不利索了,戳了好几次才戳进去,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啊……是谁?”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欧阳谦费劲的辨认:“你是谁?”
“呃,您是来找柒姑娘的吗?她跟我换了房间,她现在在最里面倒数第三间左面。”那仆妇心慌的不行,所幸欧阳谦听到了她的话,就离开了。
欧阳谦一步一步地往里走,这里面都是仆从住的地方,她挪这里来干什么?
欧阳谦找人要了一把钥匙,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面朝里,屁股朝外的背影,他已经难过的要死了,她却睡得那么香!欧阳谦心里涌起了一股邪火,猛地将门甩上,然后一把将她掀翻过来,柒休觐被他的动作惊醒,她已经将脸包裹严实了,此时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
欧阳谦粗暴的扒她的衣服,柒休觐心里反感至极,双手紧紧护在自己胸前,冷冽的道:“谦王殿下,今日是王妃的好日子,殿下该去陪着媳妇才是。”
欧阳谦喝醉了酒,动作不顺,一时还没把她衣服扒下来,此时听得她这样说,他不满的原地打转:“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往外推?为什么总是要撮合我和别人?你一点都不在意我在谁那儿是吗?”
柒休觐冷着一张脸,倨傲的道:“殿下是王爷,您想在哪儿都行。”
“我今天就想在这儿!”欧阳谦的语气很冲,柒休觐被他吼得心烦,没好气的道,“你在这儿,王妃孤枕难眠,恐怕不会放过我!”
“我今天就要在这儿!你管我!”欧阳谦上前扒她的衣服,柒休觐没反抗,欧阳谦两下就把衣服撕碎了,接下来便是近乎残忍的玩弄。
柒休觐浑身发着抖,像是淋了雨的小狗,欧阳谦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点,柒休觐忍不住露了一丝哭腔,双腿直打颤。
欧阳谦一把抹到柒休觐脸上,口出恶语:“骚货!”
也是此时才发现她的脸上包着布,他扬手把东西扯下来:“你蒙着布巾做什么?丑死了,快摘了。”
血迹已经稍稍干涸,被他一扯,直接撕下了一层皮,就着月光欧阳谦也看到了大片乌黑的血迹,酒瞬间就醒了,头晕脑胀的分辨 :“怎么会有血?”
欧阳谦打开火折子,点了煤油灯,捧着柒休觐的脸凑过去看,那么深的口子,一看就是刀割的。
欧阳谦急切的捧着她的脸往灯光那边凑,她脸上不下于十道长长的血口,又长又深。欧阳谦在这一瞬间竟然联想不到半年多以前,柒休觐往自己脸上割的刀伤,只以为是别人干的,惊吓的声音都不稳了:“小七,谁干的?谁伤了你的脸?你还有哪儿伤到了?”
柒休觐的眼睛像是一口枯井,没有一丝波澜:“是我自己,拿东西不小心,划到的。”
“到底是谁!谁伤了你的脸!”欧阳谦怒不可遏,放开她的下颌,就要出去,“来人!”
柒休觐拽住了他的衣服,欧阳谦往外走的步子定住了,他又回过身来,摸着柒休觐的脑袋安抚:“不怕,我让人去查,一定可以找到是谁伤了你!有人伤害你为什么不大声叫?为什么不叫我?”
柒休觐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头发:“可不可以,把我当粗使婢女,当你的奴才,能不能,不要再羞辱我了……换一种形式,我也是你的狗,我也没有人权,能不能让我当你的奴才……”
欧阳谦愣住了。
柒休觐拿过抽屉里的剪刀,又在脸上深深剜了一刀:“我脸上可以永远带着这几道疤,你觉得少,可以再划几道。我的脸都成了这副倒胃口的模样,难道,你还不觉得恶心,还不想吐吗?都这样了,你还会对我感兴趣吗?”
欧阳谦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实。
柒休觐以前对这种事嗤之以鼻,觉得女人为了男人的薄情寡义而伤害自己,是非常不值得的事情,甚至她在听到这种事之后,根本不会怜惜那女人,只会觉得她蠢,她活该。如今,同样的局面也落到了自己面前,自己也成了那样头脑不清醒的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