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拉过她的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柒休觐不耐烦的抽回手,没好气的呛道:“你有病啊?!我要去给你叫人你不要,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仇?好端端的美人不要,偏老拿我这个老婆子打趣!”
欧阳谦的脸也冷了下来:“我没有那种意思。”
柒休觐哼哧哼哧的喘着气:“那你要干什么?”
欧阳谦再次拿过她的手,剥掉了自己的上衣,就着月光,柒休觐也看到了他身上的多处缝合的伤,语气一时也软了下来:“这……几年前,你身上还没这么多伤口。”
“元帅跟我说,几年前,你经受了一场大的变故。”
柒休觐脸色一变,收回自己的手,似乎想发火,可又觉得自己虚张声势很可笑。
“几年前,我在段国被人暗算,近乎丧命。”欧阳谦握着柒休觐的手掌摸上自己狰狞的旧伤疤,“那时候,我几乎要撑不过去了,我竟然幻想出了你来到了我身边,把我拉了起来。可当我站起来之后,你就不见了。”
柒休觐的眼睛低垂下去,自己能拉别人起来?自己连自己都救不了。
“在我刚刚恢复一丝生机的时候,心忽然一阵剧痛,以前,其实我是不信心灵感应的。可是那日,我竟然隐隐觉得,是不是你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困境了。小七,你说,我性命垂危的那日,是不是你经历变故的那日?你经历了什么变故?可以让你一个一百多斤重的人,瘦到了七十多斤?我都不敢想,一个成年人瘦到七十多斤,会是什么样子。”
“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人生困境,这没什么。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转危为安。而我……不管遇到什么困境,只要想到还有元帅让我依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就算任何人不珍惜我,不在乎我,只要元帅还管我,我就都无所谓。”
欧阳谦看到她再一次拒绝跟自己沟通的背影,几乎想把她扳过来,不顾一切的去质问。可是,这么质问过后呢?又要往什么方向发展?
两人又一次同床异梦。
第二天,欧阳谦的公事告一段落了,景鸿又为他安排了饭局,欧阳谦就问柒休觐要不要去,柒休觐一想,这次参加饭局的人跟永生基地有牵连,也跟着去了。
柒休觐跟在欧阳谦身后,听他们客套了一番,眼睛一转,装作一副喝醉的样子,趴在一个男人身上,引导着他说出更多线索。欧阳谦从外面回来,看到柒休觐竟然扒着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正在一来一回的调情,当即将柒休觐拽了起来,眼睛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戈兄,这是我的人,我这人心眼儿小,若是让我知道,谁敢动我的人,我一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姓戈的酒都有了几分清醒,尴尬的赔着笑脸:“元兄别见怪,是这小妮子自己靠上来的,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欧阳谦冷冷的看柒休觐一眼,拉着她走出了门,到了另一间厢房:“谁让你趴他身上的?”
柒休觐眨了眨眼睛,憋着半口气:“他跟封爷等人有联系,我想套点话。”
“要套话也用不着你!”欧阳谦被刚刚那一幕刺激的情绪不断上涌,“你刚刚看到的那房间里的十几个女人,有八个是我安排的,我让你来,只是为了多听到点消息,不是让你用自己做诱饵!”
柒休觐也来了点火气:“怎么你可以跟别人做戏,我就不行了?都是为了获取情报,你还给我分什么高低贵贱了?你脑子被驴踢了?”
“谁跟你论高低?我是不想让你吃亏!那些人是什么腌臜货色,他们碰你一下,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柒休觐还想跟他吵,他们是腌臜货色,你就是好货色?可是她知道这不是个吵架的地儿,只能闷闷的跟在他身后。
看着看着,不一会儿也喝了不少酒,她本身酒量就差,喝一杯就脸通红,头晕晕的时候,反倒脑袋清醒不少。他长得真的是没得挑,有人贴上来很正常。
有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扯着柒休觐的袖子说了几句私房话,柒休觐会意,小声问道:“要我去帮你说吗?”
小姑娘羞涩的点点头,柒休觐便提着裙子凑过去:“元公子,旁边那位姑娘对您很喜欢,想问您有没有兴致……”
欧阳谦回身看了一眼,那姑娘朝他眨了下眼,欧阳谦这就明白了,那位姑娘是有话要说,于是点了点头。
柒休觐站起身来,还闪了一个趔趄,露出了一张眼睛湿漉漉的笑脸:“那,我去帮您把,房间,规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