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想跟柒休觐打听,以前他们在一起,他难道也是这样清心寡欲的?
柒休觐被问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想起过去欧阳谦每天磨人的画面,她脑子一转,心想难道谦王还没对他的宝贝王妃下手?这倾国之貌,这完美的身材,她都有点眼馋心热了……
柒休觐清了清自己脑子里的废料,又觉得讽刺,丈夫还没把她娶进门呢,就已经不知道跟多少人睡到一起了,她竟然能一点都不介意。唉,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些人的包容心高,看得开这些事,还是她太小心眼儿了。
此时不落井下石,何时还能找到更好的机会?
“咳,王妃,您看啊,他平时是不是花在公务和练功上的时间特别多?”
齐淮觉点头:“是这样的。”
柒休觐毫不脸红的清了清嗓子:“咳,以前他跟我一个被窝的时候吧,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他眼光得多寸能瞧上我这样的?我连王妃万中之一的容颜都没有。不过我看着他自己弄过,他啊,不行,抵不过三秒,就完事了。”
看着柒休觐伸出的三根手指,齐淮觉不敢相信的重复:“他……不行?”
“他偶尔来我这儿,可能是想睡素的,又不想让你觉得他力不从心,所以就……咳,男人嘛,都要面子,他不行就是不行,总不能希望你到处喊着他不行吧?你理解一下,理解一下,要是万一你俩干柴烈火,你欲望正浓,他却偃旗息鼓了,你说这多尴尬?他没有跟你明说,就是好面子,想在外面躲一躲,你就让他歇一歇吧,啊。如果你嫌他太废物了呢,就,弄点药嘛,助助兴。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他二十来岁就三秒,等到他四五十了恐怕直接……”她做了个食指下弯的动作,齐淮觉脸色都绿了。
“难道真是人无完人?这么英俊的相貌,竟然是个……”齐淮觉满腹心事,柒休觐想想以后他老婆看着他时可能会涌出的遗憾,心里乐开了花。
她送画也是想讨好一下他们,等欧阳谦回了家,看到了那幅画,觉得画的好,可能会问一下。齐淮觉再说是自己孝敬的,可能他们夫妻高兴了,自己日子还能好过一点,也能让他别记恨元帅。
柒休觐自己在屋子里练习,再见到他,要表现的很欣喜,她就甩着手绢招呼道:“哎哟,您来啦?!”她表现的像是财神爷到了,可是刚说一句,就说不下去后面的话了,她不断的深呼吸,不断地催眠,他是金主,他是金主。
“您来了?”她惊喜的拉扯着空气,“哎呀快出去快出去,我这就送您去别的小姑娘那儿去。”
说完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又改口:“哦不对,是……快进来快进来,我送您去别的小姑娘那儿去,您要洗漱吗?不洗啊?那我立刻去叫人来陪您!哎呀,姑娘来了,你们好你们好,那你们一定要干……哦,不是,玩得开心,玩得开心啊,那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我先回家了,再见,再见。”
话一说完,她充满了自信:“嗯!这样比较自然一点。”金主最讨厌争风吃醋,自己自觉一点,应该会两全其美。
半夜,柒休觐睡得迷迷糊糊,床边忽然坐下个人影,柒休觐被弄醒了,作势要起身,欧阳谦按下她的肩膀,一身的酒味:“没事,不用起,我刚忙完。”
欧阳谦平时并不贪杯,每次喝多了,要么是应酬,要么就是他心情实在不好。
柒休觐还是坐起身来,就着月光看到他疲倦的侧脸,轻声问:“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以前她也会问,她困极了,会带着被人吵醒的不耐烦,混杂着昏昏欲睡的声音,黏黏糊糊的问他怎么了。她会说,就算她解决不了,也可以倾听。如今再问,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欧阳谦的沉默,让柒休觐又有点手足无措,她想起他跟别人在一起开心的样子,掀开了被子:“要我去找人来陪您一下吗?找柒朵姑娘,我看您挺喜欢她的,跟她在一起,总是会笑。她也很机灵,您有什么难处,向她倾诉一下也好啊,说不定她还可以帮殿下分析分析。”
欧阳谦按住她的腿,不让她起身,转过头来,两人双目对视:“小七,你,送到府里了一幅画?”
柒休觐应道:“啊,是,是妾身给您二位画的,妾身画的不好,没有呈现出二位的天人之姿,画不出二位的神韵。”
“为什么,想起来给我们画画像?”欧阳谦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糊住了,显得有点处于弱势的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