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伤太重了,是伤口激的人高烧不退。”
“有法子能医治吗?”
“这……”医死人是要砸招牌的,看出大夫有疑虑,柒休觐忙又说道,“您如果有法子,还请指条明路才是啊。”
“这老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啊,不如,老夫去叫我的老相识,岁安医馆的大夫来给孩子医治吧,他医治的孩童病症比较多,或许还有法子。”
大夫的话让她更是感到后怕,好像他的意思是,孩子已经没得治了。
柒休觐等不了他们来回跑了,趁着隐卫不注意,一掌将他打得撞到了石墙之上,她抱着孩子直接冲了出去。
外面还有一名隐卫,柒休觐拼尽全力朝他打去,可发现还不是对手,隐卫的攻击差点伤着孩子,柒休觐忙避开孩子,自己侧肩中了一招,整个人撞到了木柱之上,疼得像是被剐蹭掉了一层皮。
隐卫收回手,朝她说道:“姑娘,主上吩咐我们看好你,还请你不要让我们兄弟为难。”
里面的隐卫也出来了,看她要硬闯出去,还劝了一句:“姑娘,主上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危着想,那个放火的人,如果知道姑娘参与了此事,恐怕不会放过你。”
大夫从石门里出来,看他们也不像好惹的人,后怕的侧过身子避开,弱弱的说道:“老夫先告辞了,告辞,告辞……”
柒休觐咬紧了牙关,哆嗦的说道:“我女儿都快病死了,你们把我关在这儿……说什么都是为我好,我不需要!我生我死,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他费心!让开,先让我去给女儿看病,只要她好了,欧阳谦想关我就关吧,现在我女儿需要看病,你们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这……”他们对视一眼,想了想,道,“姑娘,不如这样,你先在此等候,我去问一问,主上何时能回来,行吗?主上让我等保护姑娘的安全,若是姑娘出门遇到了危险,我等也不知该如何跟主上交代啊。”
“我等不了了!!!”柒休觐怒急,一声嘶吼出声,眼泪就下来了,“她就是发烧烧哑的,烧成哑巴了!大人发烧可以等,孩子等不了啊!万一给烧傻了呢?万一给烧聋了呢?你们让我等,我等不了!请你们让开,否则,我一头撞死在这里,欧阳谦回来,你们更解释不了!”
他们看柒休觐实在没有理智了,只能避开身体,让开了一条路,随后紧跟了上去。
赶到了岁安医馆,柒休觐抱着孩子冲了进去,待大夫一通忙碌,跟柒休觐说,孩子没有生命危险,让她安心,柒休觐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腿脚一软,跌跪在地,差点晕过去。
大夫给孩子换了药,医治了,又让孩子躺在床上,林娇娇牵着柒休觐的一根手指,想跟她说,自己好受多了,张开嘴,只说出了不成句的断语。
柒休觐摸着孩子的脸颊,轻声说:“宝宝舒服多了是不是?是不是想跟娘说,你没那么难受了?”
林娇娇点了点头,柒休觐笑着亲了她的小手一口:“好,娘知道了,宝宝先睡吧,你想吃什么?娘去给你买回来。”
林娇娇想了想,她吃过的好东西太有限,一时也不知道要吃什么,柒休觐见她想不出来,就说:“那娘去给宝宝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给宝宝尝个鲜,好吗?”
林娇娇不知道什么是糖葫芦,只是听着名字就觉得甜甜的,她笑着点了点头。
待孩子睡着了,柒休觐麻烦两位隐卫照看着她,自己出门去给她买糖葫芦,隐卫犹豫着想跟着她,柒休觐直言道:“我会武功,而且只是买串糖葫芦而已,不会有什么事,我更看重我女儿,麻烦你们照看她。”
柒休觐买了糖葫芦和小糖人,回来放到一边,等着林娇娇睡醒。从她出门起,路上一直有眼睛盯着她,直到她回到医馆。
这一觉,林娇娇睡了很久,柒休觐等着等着,发现她一直没有要醒的意思,便也觉得乏了。她交代隐卫先回去休息,她要在医馆守着孩子,隐卫不从,柒休觐让他们进来休息,他们也不肯,只说男女不可共处一室。柒休觐有些无语,她最烦这些繁文缛节,明明这里还有其他病人,哪里算得上孤男寡女?不过转念一想,确实如此,男女共处一室,万一人家存了什么心思,那还真是不好说。
她让隐卫去找家客栈休息,他们也不肯,柒休觐知道他们什么严苛的训练都经历过,什么苦也都吃过,也没有再三勉强,只是去外面买了两个烤地瓜让他们吃着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