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被虐待的不堪忍受,跪地求夫人饶了她,夫人看着她那张脸就觉得可憎,小小的人儿,竟然有一日,用了烙铁烫她。林娇娇变了腔调的惨叫声传出二里地去,她觉得出了门,跟在门里,好像也没什么两样,都是被人虐待。
而自己那所谓的父亲,也为了自己的财路,让自己一忍再忍,委屈她顾全夫人的情绪。
林长则多年被夫人压制,心中早有恶念,如今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日一日的被虐待,他真的是忍够了。现在他功成名就,家财万贯了,就完全忘记了夫人刚跟自己在一起时,帮着自己打理事宜,动用父亲的一切人脉帮自己铺路了。当时自己是怎么巴巴的讨好夫人,讨好岳父岳母的,在他飞黄腾达后,也都成了不堪回首的耻辱。
他在心底盘算了,再过几日,寻着机会,就杀了她,再跟岳父岳母说,这是仇家寻仇,夫人为了保护他,被仇人杀害的,他到时再扮作一副好夫君的形象,搏得两位老人家的同情。
林长则的儿子今年七八岁,老是听娘亲在耳朵跟前念叨,说她是贱人的种,也是贱人。他观察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妹妹一段时日,有一日,趁着下人都去前院了,他摸到了后院,将在柴房中熟睡的妹妹从稻草堆上捞起,恶毒的说:“我娘说,你娘是个贱人,你也是贱人,你的嗓子哑了,是被人玩哑的吧?啊?”
柒娘娘教过他们,说在他们成人之前,有人碰他们这里,不管男女,都是臭流氓。她汗毛直立,无声的推开自己所谓的兄长,坚定的保护着自己的身体。
“你装什么装啊?你跟你娘,不都是这么伺候男人的吗?”
林娇娇推开他,向外跑去,没跑出两步就被他追上了,一通拳脚踢得她疼得岔了气。
彼时前院里,柒休觐正在严肃的问他们这些人,那个哑巴了的女孩在哪儿。他们一看事态险峻,都不敢说,一口否认认识那孩子。
柒休觐拎着一个仆妇,问道:“你们的主人在哪?林长则呢?他老婆呢?我只问一遍,一个不回答,我就杀一个。”
“你这是什么强盗行径?”那仆妇还没挣扎着说出第二句话,就被一刀划破了脖子,血淅沥沥的流,在地上抽搐两下就没了动静,“下一个。”
他们全都慌得乱了套,急忙就去叫了老爷夫人出来,林长则还在屋里敷衍夫人,听得这种状况,就急匆匆的出来了。柒休觐看到他们,就扬声问道:“林长则?”
林长则见到院子里死的一个妇人,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我林府杀人?”
“那个哑巴了的女孩呢?”柒休觐现在一点耐心都没有,满脸的戾气,仿佛对面的再敢跟她顾左右而言他,她就要屠了这个府邸。
林长则愣了愣,反应过来问道:“你,你是,柒休觐,柒将军?”当初领养六个孩子的家里,有五个被封爷等一伙儿人玩死了,只剩下了自己的女儿,难道她是知道了他们的死讯,查到了自己头上?
“是。”柒休觐强忍着满肚子的戾气,又问了一遍,“孩子在哪?最后一遍。”
林长则知道这位将军能冒着生命危险救出这些女人孩子,又出钱出力的安顿她们,必定是真心想要救赎她们,让她们过上好日子。自己家里也没人拦得住这个将军,也没多做抵抗,虽然自己女儿是被虐待了一段时间,可是自己马上就要杀了这个毒妇了,稍稍跟她解释两句,大抵也能过关:“将军这边请。”
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夫人开了腔:“林娇娇是林长则的亲生女儿,我林家的人,你凭什么说看就要看?你算哪根葱?敢杀我林家的家仆,你是朝廷官员又怎么样?就不用偿命了是吗?”
柒休觐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死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夫人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林长则带着柒休觐去了后院,刚走进去没几步,柒休觐就听到了女孩沙哑的哭喊声,急忙几个箭步冲过去,看到了院子里令人骇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