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末将来送军务了。”
柒休觐喊了一圈儿,也没人回应,她站着都觉得吃力,将军务和衣服放在一边,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双手撑在膝盖上,只觉得又头晕又想干呕。
还没缓过劲儿来,就有一只手摸到了她的后背,柒休觐艰难的抬起脑袋,看到了任斌的一张笑脸:“上次给他俩捡了个便宜,这次该我了吧?”
柒休觐想起身,又头晕的站不稳,任斌扶着她坐下:“诶,别动别动,你现在没劲儿是正常的,待会儿就有劲儿了。”
他的手顺着衣领钻了进去,柒休觐钳制住他的手,猛地甩开,可他的手没甩开,她却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结实。
柒休觐想张口,可呕吐感越来越重,她只能艰难的喘息着。
任斌瞥着她狼狈的样子,嗤笑一声:“行了,别跟老子拿乔了,老子还没对谁有过这种耐心,离了我,估计你这小婊子,也卖不着好价钱吧?放心,我不亏待你,我给好好付我的‘嫖资’的,呵呵呵。”
任斌伸手要扒她衣服,柒休觐拼死挣扎:“你找死!”
“是你,找死。”任斌揪着她的头发,往峡谷边上一抻:“你再敢乱动,我就把你推下去。”
柒休觐满眼羞愤的眼泪:“你敢!元帅不会放过你的!”
“没人知道是我干的。”任斌嬉笑着捏了她一把,柒休觐羞愤欲死,扬手抽了他一耳光。虽然她没力气,打在脸上根本不疼,可任斌活到这么大,谁敢对他动手?当即他嬉笑的神情就冷了下来,一把将柒休觐从峡谷上推了下去。
柒休觐失声尖叫,掉到了树上,又往下滑下了山坡,倒在底下没了声息。
任斌朝着底下吐了一口唾沫:“呸!臭婊子!”
任斌回了营帐,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峡谷下收拾尸体,就出了陇安去避风头。
那手下去了峡谷下面,只看到山坡上和地上一大滩的血,人却不见了。他随着血脚印追寻,也就走出了几十米便没了踪迹。他心想,如果柒休觐没死,那就麻烦了。
他回了营里,迅速叫人去找柒休觐的踪影,柒休觐出了峡谷,看到了巡逻的士兵,便大声呼救,拜托人家把她送去了外面的医馆。
她身上全都是被山石剐蹭的血糊糊的伤口,断骨也插进了内脏里,差点就死了,在医馆里昏迷不醒。碧洲成知道了这消息,赶忙就去医馆看她,柒休觐全身血肉模糊,好几天了都没醒过来。
碧洲成回营后追问是谁干的,那传话的手下在他们的威逼下,供认不讳,说是任斌的手下给了他钱,让他说元帅在峡谷那儿,引她去寻的。
碧洲成又让人去查,任斌现在在哪儿,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营里的人报信给景鸿,景鸿又禀报给欧阳谦,欧阳谦临时走不开,吩咐景鸿买了药材赶回去看她。欧阳谦在京城待得,心都仿佛在油锅里煎,刚去了两个,又来了一个,这军营中,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害她的。
柒休觐重伤醒来的时候,景鸿在跟前,她一愣,全身疼得好像人活生生把她的肉都给撕下来了,她喘了喘气,问道:“您怎么来了?”
“姑娘,您……”景鸿咽下了嘴里的话,叹了口气,“公子知道您掉下峡谷的事了,吓死了,他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赶到陇安了,您安心养伤,公子回来,一定会为您报仇雪恨。”
柒休觐眨了眨眼睛,有气无力的道:“他公务已经够烦心的了,我的这点破事,还是别专门去烦他了。他如果忙完了回陇安,你就多安排几个姑娘照顾他,想来,他也想起我这茬了。”
“您……”景鸿不明白为什么柒休觐总要把自己想的这么扁,她都差点没命了,竟然还以为欧阳谦有心思去找别人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