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她不会把这些钱用在自己身上,只会用来买给他做饭的肉和蔬菜。
不管柒休觐怎么样表现,他都不满意,她张牙舞爪的他不满意,她懦弱顺从他也不满意。
欧阳谦索性直接把人拎起来按在桌子上,桌上的银票被扫到地上,撒了一地。
柒休觐惊慌的反抗,欧阳谦揉的她特别疼,她吓得直哭:“您,您是……要,要不,妾身送您去……”
“闭嘴!”
欧阳谦恶意的笑着,抹了一把她的脸:“不是说我烂吗?为什么还这么骚?随便弄一弄,连腿都软了。”
柒休觐不断的给自己催眠,自己就是这样的身份,被金主玩弄,也是应该的。她望着空空的房梁,不由得想到人家的初夜都是在凤冠霞帔的环境下,而自己每一次都只能在这样脏乱差的环境下,她想到了几年前的魔窟,又想到了幼时,心如死灰,直恨不得重新投胎来得痛快。
欧阳谦察觉到她麻木的流泪,停止了动作。
柒休觐知道,如果他真的保持强硬,她也无力反抗,寻死?死了又能改变什么呢?谁会在意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小宠物的死活,只怕连尸体都没能有张马革裹出去。
柒休觐发现欧阳谦停了动作,手臂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小步往后退,满脸的鼻涕眼泪:“我不拜托你帮我救母亲了,我还是做不了,你放过我吧。”
“小七……”
欧阳谦想上前,柒休觐吓得直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满脸都是泪光:“我不让你帮我救母亲了,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
柒休觐边跑边穿衣服,就这么衣衫不整的跑出了大门,景鸿还在门口守着,见她这样蓬头垢面的出来,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姑娘……”
柒休觐看到景鸿,恐惧的抽噎停了一瞬,便侧过身子大步跑了出去。
景鸿见状忙跑上了二楼,欧阳谦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里,地上一片狼藉。
“公子,您和柒姑娘怎么了?”
欧阳谦捂着额头,弯下了身子,身体慢慢的起伏程度越来越大,直到发出一声呜咽声。
景鸿劝道:“公子,两个人在一起,如果都不快乐,不如散了吧,强求又有什么益处呢?你们曾经那么好,何必把过去的美好,都磋磨的一分不剩?”
柒休觐回到了营里,哭得累了,打开公务,看着看着,眼前的视线就花了,不知不觉间,就伏在案上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已经亥时一刻了,她茫然的看着空洞的房间,木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拿着东西去碧洲成的营帐。
这次就算守卫说里面没人,她也不相信了,因为她分明看到屋里的人影了。
他们拦着她,柒休觐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难以为继,崩溃的喊道:“元帅,你为什么不见我?我又干嘛了?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清廉看向碧洲成,后者沉默的坐着,没有应声。
两名守卫为难的道:“将军还是请回吧,元帅召了人议事,实在不能打扰。”
柒休觐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神经失常了,头重脚轻的,眼前的视线天旋地转:“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来找你好多次,你都不见我,你不要我了吗?”
柒休觐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委屈的哭闹不止,两位守卫看了都觉得不忍心:“将军,元帅或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柒休觐脚底打飘,后退了两步,守卫连忙去扶,柒休觐想着自己最近又做什么了,问道:“你是因为我又失控了吗?我……我是因为看到你受伤了才失控的,你要是因为这个,如果再有下次,我不还手了,我让他们打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碧洲成没想到她竟然曲解成这样,如果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个,那以后岂不是对上敌人直接等死了?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吗?为什么能说不理就不理我了……我对你来说,只是个累赘吗?你觉得我烦了吗?”柒休觐重复着过去她被所有人敌对提防时,碧洲成对她所说的话,“休觐,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种境遇,无论你是疯是傻,我想,我都会管到底,我不会,让你有一刻,只有一个人。我可以把你从心魔里拉出来这么多次,我相信,我可以做得到。如果真的做不到,那我就跟你一起,背负这千古骂名。放心,我不丢下你,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不要再没有安全感了。”
柒休觐重复着,已经泪流满面:“你对我的接纳和感情,是我无数次身处绝境时支撑我的勇气,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如果我对你来说真的无所谓,有我没我都没有差别,你就出来跟我说,你跟我说了,我就不会再来了。”
守卫看柒休觐哭得这么惨,都收回了自己的手,退避两边,可是柒休觐并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如果我对你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你就出来跟我说!我连得到你一句话的权利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