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两刀,三刀,四刀,随着脸上的剧痛,她浑身的颤抖也平息下去了,果然,身上疼,可以压下心里的疼。
外面有几声不寻常的‘咻咻’声,柒休觐敏捷的出了轿子去看,果然看到十几个黑影从远处而来,想要进屋子里去。柒休觐提鞭而上,呵斥道:“什么人!”
柒休觐一边对付他们,一边用鞭子钉入墙中,飞速上了二楼:“元公子!姑娘!有刺客!请你们先离开!”
欧阳谦正在大厅里坐着,闻言迅速起身,那女子穿着一身中衣急匆匆跑出来,小声惊呼:“啊!公子,救我!”
欧阳谦第一时间想到那些情报,吩咐道:“你去拿上东西!”然后跟柒休觐说道,“小七,你带她先离开!”
女子急忙去提了一大包情报簿出来,柒休觐上前几步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往外跑:“公子您千万小心!”
“好。”欧阳谦应了一声,还没拔出剑,就着月光看到了她脸上似乎有反光,他一手捧着她的脸,“你脸上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划了几下,奴家先带她离开,您自己小心!”
柒休觐带着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飞身下了二楼。欧阳谦摸着自己手上黏糊糊的触感,凑到鼻尖闻了闻,是粘稠的血,他失神的望着柒休觐消失的方向,这不像是被刺客所伤。
过了半个时辰,欧阳谦在十里外的酒馆旁边找到了她们,女子穿着柒休觐的外衣,吓傻了般,哆哆嗦嗦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手里捧着一碗热水。
柒休觐身上有几处血痕,像是被刀砍的。
“小七!你怎么样!”欧阳谦小跑到她跟前,她把自己的外衣和棉衣都脱给那姑娘穿了,自己穿着一身中衣,一口一口啜着热水,浑身正打着冷颤。
近距离一看,欧阳谦更看清了她脸上深深的几处凹痕,伤口已经被这寒风吹得有些干了,血也没继续流。
“奴家没什么大碍,情报簿都还在,这位姑娘,脸上划了个口子……”柒休觐说话间牙齿都在打架,躬身道歉,“是奴家无能,没能护好姑娘,请公子责罚。”
欧阳谦检查了一下她几处刀伤,看她受伤早顾不得跟她赌气,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给她,柒休觐连忙制止他的动作:“公子不可,公子万金之体,万万要爱惜好自己的身子,奴家不是很冷。”
“公子,多亏了这位姑娘,我才能逃得一条命,方才有好几回,那砍刀离我就那么近,要不是姑娘以身相护,恐怕受伤的人就是我了。”女子站起身来,感激的看了柒休觐一眼。
柒休觐躬身道:“姑娘是公子在意的人,我保护您也是应该的。”
欧阳谦不由分说的脱下自己衣服给她穿上,柒休觐想阻止却也无法,只能战战兢兢的穿上了。
“你的房子不能住了,柒姑娘,我先送你去燕岸的白蘋堂吧,你暂且先在那儿住着。”
柒休觐恍惚间还以为他是在说自己,忙躬身回道:“奴家回自己家住就行,公子和姑娘要去哪儿休息,奴家送您二位过去。”
那位柒朵姑娘尴尬的看了欧阳谦一眼,欧阳谦沉默了片刻,道:“不是说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