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没有反抗,而是仰高了脖子,让他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整个脖子:“你杀吧,反正你不在意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碧洲成的手紧了紧:“你以为,你说这种话,我就会心软吗?”
柒休觐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心软,我也不该失落,本来,就没人在意我,我对谁来说,都不是重要的,我都已经习惯了。我说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杀了我,宰了我,打我,骂我,我都愿意承受。”
柒休觐闭上了眼睛,面容上和以前并没有差别,碧洲成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冤孽,真是,冤孽……”
柒休觐睁开眼睛,歪着脑袋问:“我给你机会杀我,你不杀?我在你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是吗?我还是被你爱惜的,是吗?”
碧洲成侧过身子,抬步准备出去,柒休觐拽住他的衣袖,逼问道:“回答我呀,你还是很在乎我的,是不是?你不像那些人一样,残忍的对待我,我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是不是?”
碧洲成推开她的手,撩起自己身上的袍子,一刀划下一半:“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求证了,我宁愿从来都不认识你,你要继续作恶,今日我就与你割袍断义,自此以后,不要再说你我相识。”
柒休觐看着空中飘着的布条,伸手接住,胸前起伏了几下,露出了点笑意:“好啊,你要跟我割袍断义,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我就遂了你的意。”
她的手像是一个钳子一样,握着他的手腕,将他往外拉,碧洲成要挣脱也挣不开,柒休觐扭过头来,漆黑的眼瞳盯着他,让人只觉得渗人:“不想你的手废了的话,就别乱动。”
柒休觐带他去了几人休息的地方,将他往地上一按,指了指地上已经断气的小兄弟,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这个小兄弟,就是被我一刀一刀割的只剩骨架的。”
她扬手又吸来了一个人,招了招手,示意灵非按住他,灵非低头想了想,还是照做了。
柒休觐拎起一根烧火棍,撩起他的衣裳,那烧的通红的木材就抵到了那人的腿上,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柒休觐直盯着碧洲成,碧洲成站起身来:“住手!”
公蔺一把将他按下:“老实点儿!”
碧洲成看了一眼,公蔺的双手就按在他肩上。
“疼吗?”柒休觐在问小兄弟,眼睛却盯着碧洲成,小兄弟惨叫不止,“疼,疼……”
柒休觐嘴角的弧度咧的更大:“疼就求求人家啊,如果那位让我停手的话,我可以停手。”转眼间,柒休觐已经烫了他好几块地方。
碧洲成加重了语气:“你住手!”
“求我啊,想让我停手的话,就求我。”柒休觐带着笃定的笑容,似乎认定了碧洲成会为了这受折磨的人而向她求情,碧洲成看着那被烫的发焦的伤口,对柒休觐说道,“你真是太可怕了。”
柒休觐一滞,心底那窒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莫名的情绪,真是令人无比厌烦。
柒休觐将那小兄弟撂到地上,一脚踩到了他脸上:“想活命吗?”
嘴角被她踩出血来了,小兄弟连连应道:“想,想……”
“想活命,就做我的狗。”柒休觐像是在逗弄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一样,态度轻蔑且傲慢,“舔我的鞋吧,小狗。”
碧洲成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柒休觐看碧洲成的反应,心底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哪怕只是愤怒,也比被他彻底无视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