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季家已经是孤注一掷的在做,一品大臣想要元安军的底,背后可以有很多种含义,想造反就是其中一种。仲连知道此事揭不过去,担心他迁怒自己,忙上去一脚踹到他下颌:“还不闭嘴!”他一脚一脚踹到他脑袋上、脸上,仲萧口鼻中污血不断溅出,一时也听到他在骂什么。
仲连满腹的怒火,踢完一通还不解气,左看右看,又拿了根棍子来,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抽:“我是你老子!你就忍心用我的命去换你好兄弟的命!他们都是你后来才认识的,待你也不过是利用而已!他们看重你身上的才华才假模假样的关心你!你没有我,你能出生吗?你能有命活吗?!”
仲连打过一阵,血肉迸溅的到处都是,他也不顾自己身上都是血,一味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纳兰未名瞧见他打了这么久,仲萧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当即走上前去拦住了他,弯腰拨开他的头发,才发现他早已昏迷过去了。
纳兰未名打了个手势,让手下拎来一桶水,浇下去,将身上的血污冲掉了大半,可仲萧还是了无生息。
纳兰未名略一踌躇,仲连直言道:“撒一包盐,兜头往下一浇,保准醒了。”
纳兰未名一边吩咐手下去买盐,一边吩咐人去请大夫,仲连不解:“难道,你还想放过他?”
纳兰未名淡淡瞅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只待手下买来了盐,一桶盐水浇在了他身上,仲萧顿时蜷缩成了一团,全身都在咯吱作响,低低呻吟了一阵儿,又抑制着自己不出声。
大夫是纳兰家雇的,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瞧着仲萧身上伤的太重,只好暂时将身上严重的伤口先做了处理,还隐晦的提醒,说暂时不要再给他添新伤。
仲连又忙让大夫给他处理伤口,既然是做戏,纳兰未名也不会真的伤了他,伤口只是看着血呼,其实没多大事。
纳兰未名紧皱着眉头,交代大夫:“必须要保证他是活的,我留着他还有用。”
仲连好奇的再次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不交出情报,你还打算放过他?要是让他出去,元安军会放过你我?”
纳兰未名没好气的道:“还不是你太没用!白白做了这么几年戏!当初你多自信满满的跟我说,一定可以让他吐口,结果呢?!现在季家已经暴露,如果这次不成功,我们一个都别想走脱!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我要一个死人有什么用!元安军内部团结,我要用他,去换其他人的命!”
仲连心存狐疑:“你说换就换?人家那些人都是久经官场的人精,都不是傻子!”
纳兰未名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自有办法。”
原来,纳兰未名做了两手准备,仲连能配合他骗取到情报最好,可是如果不成,他也不能干瞪眼。在套话不成之后,便吩咐手下放消息出去,让他们知道仲萧是被自己掳来的,等他们找到地方,他还有一出大戏要给他们看。
纳兰未名打了个手势,便有手下解了仲萧手腕上的粗麻绳,沾了血肉的麻绳丢到一边,换了镣铐锁上,随后将他拖入了一个大的牢笼中。
仲连正不解,便听到远处有此起彼伏的狼鸣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仲连双腿一紧:“什么动静?!”
他正往后缩着,却见到纳兰未名的手下牵了几只体型硕大的狼走了进来,那几只狼眼神凶狠,龇着獠牙,瞧见了生人,便在地上磨了磨爪子,像是立刻就能扑上去把人撕碎。
仲连吓得连连后退:“纳兰未名,你这是干什么?!”
纳兰未名戏谑的瞥了一眼他的怂样,走上前摸了摸狼的脑袋,那狼仰着脑袋,眼睛微眯,很享受一般。
他做了个手势,手下便将那几只狼都牵进了笼子,锁死了笼门。
仲连这才反应过来,纳兰未名是想,让人跟狼进行厮杀!
“仲总督,你活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看过斗兽场吗?我这几只宝贝,可是西麟皇室送的,血统纯正,曾经,咬死过不少武林高手,还从来没吃过败仗,想看看最后是谁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