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源源不断的追了上来,柒休觐一把将她推离了好几米:“我活不成了……你别管我了,快跑,离开这里,躲起来,快——!”
阿秋眼中噙着泪水,下唇都被咬破了,柒休觐嘶吼道:“走啊——!”
阿秋的眼泪流下来,跺跺脚,飞快的往巷子里跑去。
柒休觐回身拉下竹竿,挡住那些人的来路,争取更多时间让她逃走,然后被一记闷棍打晕了。
把她带回去的过程,柒休觐都跟失心了一样,踉跄着往前走,满脸都是眼泪,既是哭别人也是哭自己。
安瑞看到她又回来了,受伤程度比走之前更甚,那黑眼圈就像是熬了多少天的大夜一样,乌青乌青的,他在心里煎熬了这么几天,终于做了最终决定:帮她逃出去。
柒休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楼上走,安瑞忽然捂着肚子,脸色也扭曲了起来,安瑞急声说道:“你自己先往回走,我去趟茅房,你别乱跑啊听到没有。”
柒休觐仿佛没听到似的,浑然不觉的往前走着,安瑞一路小跑着去茅房了,柒休觐后知后觉的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人了。她回过神来快步往前走着,上了楼梯便是一道暗黑的走廊,一眼看不到尽头,楼下有人守着,这里的楼层也不算太高,如果找根绳子,说不定能悄无声息的下去。
柒休觐边走边回头看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有的房门能打开,有的房门锁死了打不开,柒休觐一间间屋子找过去,都没见到有绳索之类的东西。经过一扇房门前蓦然停了脚步,她好像听到了一点点什么声音,她缓慢而僵硬的往左看了一眼,房门是关着的,但是留有一丝缝隙。
她趴到缝隙前往里看,差点惊叫出声,里面地上支了一架大铁锅,铁锅上吊着一个女人,柴火在锅下面烧的劈啪作响,锅里是沸腾的滚油。
女人的嘴里塞了东西,又用胶带围了严实,她的双腿微屈着,脚尖再往下一点点就要掉进油锅里了,因为吃力她的双手已经被绳子勒的脱臼了,她在铁锅上面撑了已经半炷香的时间,脚面脚心和脚踝上已经被滚油的热气蒸的起了大片血泡。
旁边有几个人围坐在桌边,桌上有一个大盘子,上面盛着大小不一的肉块,他们吃的正香。
“我们都已经给你提供数百个人做实验了,还不够表达我们的诚心吗?”
女人笑着点了点他:“等实验成功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另一边的桌子上躺着一具尸体,被剥了皮扒了骨,几人正在操作着什么,好像在做人体实验。
屋里的人猛然一回头,正好跟她的目光对上,柒休觐吓得心脏猛地一跳,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打开房门和追赶的脚步声,柒休觐被人从身后一脚踹倒,腿软的跌坐在地,张着嘴巴惶恐的看着身后的人,惊吓的连连后退。
彭杰看着地上惊吓到呆滞的柒休觐,低声道:“不是嫁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还正说想着你的滋味儿呢,你就自己凑过来,好。”说罢走到柒休觐跟前,拖拽着她进了房间,柒休觐吓得嚎啕大哭,“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彭杰将她甩到地上,从后面关上了门,柒休觐进了房间这才发现屋里还支了一口锅和一个架子,锅上是正冒着烟的蒸笼,架子上木棍穿了一大块肉。
柒休觐感到头昏脑涨,她跌坐着不断往后退,却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毫无方向的磕头认错:“我不是故意的,我走错地方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在桌子旁吃肉的虚声耷拉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彭杰摆了摆手,那些人就把铁锅上吊着的女人给放了下来,女人落地之时,整个身体都痉挛了一下,从小腿往下都被熏的发紫淤血了。她不敢发出哭泣的声音,畏缩着看着眼前的恶人们。
“这个弱女子都能坚持半炷香的时间,想必咱们这位女将军肯定能坚持一炷香吧,哈哈哈,绑起来。”
门外有人推门而入,几人回头去看,纳兰世康愣了一下,道:“哟,她怎么跑这儿来了。”
彭杰回道:“我抓到她在门外偷窥,指不定藏什么坏心思,想从这儿逃跑呢。”
纳兰世康脸色冷了冷,卷着袖子走上前去:“还不老实呢,又整些幺蛾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