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到有人来,趁着他发愣的功夫急忙起身躲到柒休觐身后去,狼狈的将衣服拉好,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章慎被打断,气冲冲的穿上外衣,鼻孔朝天的对柒休觐冷言道:“我奉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你进来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柒休觐淡淡的道,“只是路过阁下的营帐,看不过眼才进来劝你一句,人家姑娘家出来也是混口饭吃,阁下何必如此羞辱人呢?”
掐架的行为在人群中总是受欢迎的,所以不消一会儿帐篷外就出现了许多虚晃的身影。
章慎冷笑一声:“在这军营里,我是主将,你是副将,你官职没我大,爪子也敢伸到我这儿来?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死?嗯?”说着走到柒休觐跟前,胯部几乎抵在她的腰上,还未下去的反应在空中支棱着,柒休觐反感的身体往后倾斜,眼睛也看向别处,章慎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还是,你也想试试?”
柒休觐面容似乎要结上一层冰霜,随即轻轻一笑,后退了两步,一只手悄无声息的将女子护在身后,女子见她一只手几乎揽着自己的腰,瞬间充满了安全感,整个人也不那么惊慌了。她站在她身后,可以看到她身上还未风干的汗水,在她健康的麦色皮肤上,透着微微的汗味,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给她如此安心的感觉,手指不自觉的扯着柒休觐的袖子,本来还惴惴不安的心,此刻已经安定了下来,默不作声的躲在她的身后。
“他给了你多少钱?”柒休觐回眸问道,女子咬着唇说,“二十文。”
柒休觐当即就嗤笑一声,她虽然没去过什么青楼,但也知道其实青楼女子不少赚,这个钱连个小费都不算,也好意思叫人做这样下作的行为?
柒休觐的笑容极度的讽刺,章慎面子下不去,一手掰住她的肩膀,冷言道:“你笑什么笑?”
柒休觐一把挥开他的手,眼神犀利而刻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这位将军,没人阻止你有这种癖好,加钱啊,给个几文钱就又亲又摸还想捞着人家上床的,你还是第一个吧?如果阁下没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成吗?”
柒休觐的声音不小,本来只是偷偷摸摸看热闹的小兵,被陆陆续续闻声而来的人一起带的大胆了些,纷纷伫立在那营帐之外,边看热闹边小声的议论纷纷。
“七叔说的有道理啊,谁不是出来混口饭吃的,钱没给到位还想让人这样那样,不是纯粹的耍流氓么?”
“可不是?人家一个姑娘家容易吗?他的心也太狠了……”
“前不久营里不是瘫痪了好些个姑娘么?人家没爹没娘的,连个人照看都没有,这都是他们这群位高权重的将军弄的,真是世风日下。”
“有几个因为失血过多,都没挺过去,也没有家人料理后事,也就是草草埋了了事,真是可怜。”
“你看看这个姑娘身上给打的,一块好地儿都没了,这些人怎么这么丧心病狂呢?”
章慎见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脸色瞬间难堪的爆红,眼睛危险的眯着:“我的营帐里,轮得到你来逞英雄?别人床笫之间的事你也要管,你要不要脸?”
他爹是一处地方的知府,掌着地方实权,他在外面的时候就经常放浪形骸,因此玩弄死了不少人命,可都被家里斡旋关系给压下来了。民间百姓到衙门口闹了许多次,甚至有几次闹起了罢工,可是时间久了却总是没个结果,久而久之就灰心了。地方官都是靠他家吃饭的,平日里巴结还来不及,自然不会为百姓主持公道。
家里凭借势力在军营里为他买了一个官职,想让他往上爬,这种土皇帝手里不知有多少关系,各大家族盘根错节,轻易动不得,碧洲成也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耗费精力和财力,所以就吩咐人给他一个闲职,不必太理睬他,但也不能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