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邵昌来接可慧,彭杰笑得很满足:“阿昌,你是得了个宝啊,真是,怎么玩儿都成,我回去了也要让我家里那几个试试,谁敢不依,我也一人给她们一顿家法尝尝,看看是不是都能像可慧这般老实。”
尽管是邵昌一手安排可慧伺候彭杰的,但事后还是嫌弃她被人碰过,便不再搭理她。耐不住彭杰还想见她,才又带她出去了几次,待事后彭杰不再提她了,她便被彻底的打入了冷宫。可慧几次想要求见,都被拒之门外,后来邵昌娶的妾室越来越多,哪里还顾得上跟一个小妾谈旧情?由得府里的妻妾们欺负她,彭杰后来也好几年都没再见过她了。
彭杰上前问道:“可慧,你说什么?你刚刚叫他什么?”
可慧满脸激愤,眼含热泪,指着欧阳谦说道:“彭少,此人是当今王爷欧阳谦,他一直混迹在你们中间,就是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我老家姨娘去世,我才赶回老家去守孝,这次亏得是妾身回家奔丧,才免于毒手,待妾身回到家中,邵家早已被清算了。妾身回家之前,知道夫君曾多次与他出门相见,如今邵家没落,妾身去打探了一下,才知一直都是他,利用元淮这个假身份打探消息!妾身的夫君此时不知是死是活,欧阳谦,哪怕是死,我也要与夫君死在一起!你若是已经朝他下了毒手,便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景鸿从门外冲了进来,一剑刺死了可慧,可慧被剑刃钉到了墙上,默念着:“夫君,妾身替你报不了仇,妾身来了……”
彭杰等人惊诧不已,慌不择路就要逃跑,院外隐卫层层把守,他们是插翅难逃。
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景鸿的袖子:“回,回去……”
景鸿意识到欧阳谦被人下药了,急忙带着欧阳谦要走,那些人挡着道儿还想问个明白。景鸿一个酒坛摔到了那人头上,恶狠狠的看了一圈在场的人。门外赶来了一些杨安阁的守卫,景鸿咬牙道:“今天在场的,全部扣押!一个都不许走!看好他们!”
景鸿送了欧阳谦回去,然后差江池月去叫柒休觐,江池月急匆匆来叫她,大致说明了情况,柒休觐心下一沉:“啊?那我立刻去叫人。”说罢又无语的挠头,“这都是什么人哪,怎么总逮着他一个人薅啊!”
江池月不解:“您叫什么人哪?您过去啊。”
“我……”她想说自己与他还从未越过雷池,他被人下药了,怎么可能只靠自己就能解决?“公子是不想随便找个人?那,叫王妃过去?”
柒休觐便驭马去叫齐淮觉,齐淮觉心想,这倒是个好机会,于是便跟着一同去了。
到了地方,齐淮觉进去了房间,柒休觐透过齐淮觉的肩膀只看到了欧阳谦缩在一堆衣服里面,像是鸟儿筑得巢,她悄悄的关了门,在门外候着动静。
齐淮觉将衣服半脱下来,娇笑着试探性的走上前去:“你很难受是吗?我陪陪你好吗?”
欧阳谦将人揽入怀中,使命的蹭,齐淮觉直皱眉:“你能不能轻一点?”
欧阳谦使劲嗅了嗅,味道不对,待看清了人,掐着她的脖子猛地一推,齐淮觉直直的撞到了墙上,齐淮觉还没来得及感受胸腔被震出来的力度,一只茶壶就砸到了她脸旁边,碎渣溅的到处都是!欧阳谦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道:“滚出去——!”
柒休觐听到了一声剧烈又刺耳的震响,忙凑到门口戳了个洞眼去看。
房间内,齐淮觉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瞠目惊舌的直视着前方,仿佛被吓傻了。
柒休觐打开房门,小心的叫道:“王妃……”
“好可怕……”她完全被吓傻了,机械的抬起脚步往外走,脸侧一抹被割破的红,柒休觐急的抓耳挠腮,“那他,他怎么办?药劲儿上来了很难受的,他一个人受不住的,你进去吧……”
齐淮觉失魂落魄的扯回自己的手:“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太可怕了……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这可如何是好……柒休觐往门外眺望,也不知小月去了哪里,她不放心,想偷偷往屋里看一眼,却被里面的人看到,钳制着人进来锁死了门。欧阳谦本就长得高,此时阴沉着一张脸慢慢向她走来,压迫感极强,柒休觐吓得要哭,手脚并用的往后退。
“你别……”柒休觐话没说完,就紧张的咽了口水。
欧阳谦一字一字的道:“你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