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戴着刺绣的额配,他以前从来不喜欢戴这个,怀孕之后怕额头吹着风,便戴习惯了。还要他们几个多绣几个给自己。
里里外外的自己都变了。
韩璋还以为他在吃心没带他入宫的事情,便劝道,“昨儿娘娘虽然召幸得多了些,可还是在您这儿过夜的。可见娘娘还是心疼您。”
“召幸···”他忽然想起来昨天,陪着她沐浴时亲眼看见她吻别人的样子。他心里当时吃味得不行,后来柳倌看他不高兴,就劝他,「难道你没看见,娘娘的|嘴|就没|吻|过别人吗?难道召幸旁人|嘴|也不|亲,只办正事不成?」。
他叹了口气,是啊。看不见又不代表没有。可亲眼瞧见了就是免不了吃醋的。他满脑子都是她跟别人怎么亲来亲去的。
就连昨夜,她玩儿罢了,搂着他问,是不是吃醋了。
他咬着嘴唇,不敢承认,可说不吃醋又是违心的,便犹犹豫豫说了句,“我身子不适,总要有人伺候你的,难道,我怀了孕就不许你宠别人么。就算没怀···你不也是···左拥右抱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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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上次是为了要孩子。也不是你怀孕了我就要去宠幸旁人。”唐王的语气空了一会儿,忽然莫名其妙说道,“你愿意和时毫一起伺候我么?”
山祠心一怔,看着唐王。
唐王忽然说了句算了,给他盖了盖被子就要阖眼入睡。
山祠看她不高兴,上去握着她的手,他不是完全不想答应,他是真的回去设想那场景,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他和岑夫人都捧着孕肚,跪在一张床上···
山祠想和她说话。
可唐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没事。我知道你也同他不睦。无妨。”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唐王拢了拢他的头发,温柔地笑道,“没有责备你。人总有不喜欢的人。不喜欢别的伺候自己妻主的男子,这很正常。我随口问的,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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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祠明白,唐主儿不是随口问的,她是认真的。
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孕夫。
她应该很希望自己和岑夫人一同给她|顽|吧····
他想着想着,手里的小梳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他以为她会不高兴,拂袖而去,可她确实陪自己宿了一夜,早上醒来之后还不忍心叫醒自己,还那样浓情蜜意地看着自己···
自己若是说不愿意,是不是太小性儿了。
自己从前那么多不好的性子,她如今都尽数包容了。就连他之前做御前男官的时候,她都当逗自己的|情|觑|说着顽。自己是不是应该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