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怎么了,我十五的时候都会骑马偷枪了!既然及笄了,就该配出去。卖给人几个钱嫁出去算了。在这儿,不是耽搁了?”
那李巧伍急得团团转,容氏就在一旁安慰他。
“配不了,他被邺王玩儿过了,所以买回来做个小厮,他会刺绣,会缝缝补补。你不是不想学刺绣吗,让他替你干。”唐王继续拱火。
邵寒听了这话更急了,“被邺王玩儿过的男人你也带回来?脏死了!邺王天天出去票,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病!脏死了脏死了,赶出去,都赶出去!”
“哎呀行了行了,买都买了,不值几个钱,待在宅子里还能打个酱油挑个水。走吧,安置去。”
两个人方才坐在床上,解好了外衫,唐王勾勾手,那容氏和李巧伍就赶过来,跪在地上,捧着她的两条腿按起来。
那容氏便按还边说,“奶奶这条静脉不调,有淤堵的迹象,奶奶真是辛苦了。奴给奶奶这里多按一按。”他越按,手法就越向上,按着按着就往上爬,逐渐要爬到牡丹花上按去了。
这一幕看得邵寒大怒,上去把他手爪子拿开,还伤了几个耳刮子。
“贱男人,手往哪里按呢!要不要脸!”
容氏跪在地上就捂着脸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喊着求奶奶做主。
李巧伍在那不按也不是,按也不是,那双手就搭在唐王的右脚上摸着。
可摸着也不行,邵寒看了还是生气,便瘸了拐了上去又给了李巧伍一巴掌。
嘤嘤哭的人变成了两个。
“你扇他们做什么?!”
“我、我都看见了,他手要往x上摸呢!贱死了!滚出去!”
“你把他们赶走了,谁给我按腿?被你这样闹,宅子里都没了人了!”
邵寒尴尬站在那里,又不想认错,又不想让他们两个留下,“你们南面不是说,女人的脚只能自己的夫侍能伺候吗?凭什么让他们两个没名没分的贱人来碰!”他说完这句话,自己也心虚,毕竟他也没名没分。
唐王歪着头看他,一脸坏笑,把腿抬了抬,邵寒看这架势无奈,便瘸瘸地跪下去,捧着她的腿开始摸不着头脑地按。唐王故意挑拣他这里按得不好,哪里按得不好。那容氏在后头便说着这里该这样按,那里该那样按。邵寒想给他赶出去,却由不得他自己,只能一边不服气,一边又听着人家的教导改动着手法。
“你要封亲王了,我听说封王大礼时候,夫侍都要去现场的。”邵寒一边按着,嘴里一边念叨着。
“是啊。”唐王看李巧伍闲待着,便唤他给自己弄了碗汤羹来。
“···那你说,我要去吗?”邵寒心里问出来想问的话,其实他最想去的也不是封王大礼,他就是想在她不在的时候,能去王府看看。
“你又没名没分,去做什么,给人看笑话?”
邵寒瘪了瘪嘴,“我不想去。”他硬说,“我才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吵死了,站那么久肯定也累死了。”
“就是。上次他们等得时间可长,人都要晒晕了。何况我内天要娶正夫呢,被卫公子看见你也不好。你不是不想要名分吗?不是说不想待在王府里看见旁人和我在一起吗?”
邵寒听见这种话,更吃味起来,“名分什么的我才不想要呢。当人夫侍规矩多,我才不想。···没什么意思。”
容氏在后头听着,偷偷笑起他来。
李巧伍递上了一碗汤羹,“奶奶尝一尝百合枇杷羹。虽有些清苦,这时节喝最合适。”
邵寒跪在地上皱起眉来,“你爱喝这种东西?”
李巧伍抢着话答道,“奶奶最近咳嗽着呢,自然要饮些润肺的东西。公子身为奶奶的身边人,虽然没有名分,也得照顾着奶奶的身子才是。这点子事都想不到,怎么当人夫侍。”
“滚滚滚,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