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卫公子还没过门，就不尊圣意有这样的风言风语传起来。若不是他心有筹谋，为了名声把右腿都付出去了，只怕现在，当真不能过门了。若是徐弟弟生下了女儿，且不说娘娘如何，只怕皇上、太后也会为他分辩几句。”

“徐家的人真是狡猾，请了那么一个能言善辩的讼师来。把皇上和唐主儿的步骤都打乱了。如今民间流言如沸，都在说宁国律法口袋罪太多，根本做不到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只怕这些流言，也是徐家或者那个讼师找人散布的。否则不识多少字的斗筲小民，怎么可能说得出「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这样专业的词汇。”

岑时毫没说话，因为他在娘娘书房里见过这份手稿。

「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是宋玉写的。

「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是殿下写的。

“徐家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什么都做得出。这一点，哥哥比侍身更清楚。”他故意留了一阵子短暂的沉默，“不知道皇上和殿下会不会想到反驳的话语。前朝的事情，咱们也插不上手。可眼前的机遇却不能放过。我知道祠夫人您的堂姐，也想求娶黎家的三公子。只因为您的堂姐今年年方十四，还不是适合指婚的年龄。这事情便耽搁了。这样炙手可热的人家，时毫与母亲并不敢攀附。侍身会去说服母亲，辞掉黎家结秦晋之好的意思。黎氏三公子，自然是和您的堂姐更般配的。眼下，皇上有扶持黎家、白家、秦家的意思。可秦家是武将，妨碍不到徐家。”

“秦家像显王一样愚忠，我当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秦教头没与黎氏联姻。不过弟弟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弟弟误带细作入府的事情，殿下不愿多做追究，在我这自然没说的。我也愿意相信，腰枕与药粉，都不是弟弟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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