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些东西,难怪沈沧浪会提拔她。”
“南省织造越过她去给您送了四个瘦马,她心里不快。加上···徐家有块地出了事情,她正咬着这一处不松口。徐家也没给她送些玩意上去,她又是蛰伏这么多年一朝扬眉吐气之人。难怪她要出这一招了。”
“一般的大臣,都知道徐家和韩家是不败的门庭。她竟然徐家的竹杠都敢敲?”
“徐家这次惹出来的篓子不是小事。事关农桑,徐家滥用皇上年初施行的条款。一应租了颍州好些的地,一年三熟地耕种,不管后事,若这样种上两年,将来那块地必定杂草都不生。”
唐王听到这已经感觉太阳穴跳着发痛,“这件事要是传到禾王耳中,她定然不肯放的。徐家的谁干出来的事情?皇姐昔日是一直在给韩家脸色看,可只针对韩家的遗老派。皇姐本是打算把韩家分为韩氏和韩古氏的,诏令都叫涂王拟好了。偏偏那个早朝韩家的男人都出来认错,这事就罢了。可她从来没有彻底废弃韩家的意思。徐家商贾出身,以这件事就能觉得自己可以越过韩家,也太猖狂了!”
飒若忙出来劝慰,“有道是‘商人重利轻别离’。徐家虽然在建国之初,立过不少功劳,可逐利是商人的本质。皇上对耕地一放松,有人滥用也是常事。条文易拟,功在执行。这事情,也要怪下头的官员与徐氏唇齿相依。”
唐王轻轻敲着膝盖,仔细思索着,“人难以背离自己出身的阶层。叶家喜欢在京中开设赌坊,因为他们擅长用手里的兵力催债。还是旧日的土匪劲儿。徐氏总是不安生搞这些小把戏。韩氏就喜欢拨弄权柄,平衡左右,又政权上的疑心去挑拨人。”
飒若没听懂她背后在说什么,“商贾之间,为了争夺仅有的市场盘口,在对手的商铺里下毒、偷印章这些事情都是常有的。怎么脏的招数,她们为了利益都敢做。在||政||治||场合上,什么|贪|污|腐|败、残害忠良,也都是打压臣子的套话。”
宋玉听懂了唐王的话,笑了几声飒若的痴,摇摇扇子调侃道:“咱们只敢做唐王殿前的谋士,哪里敢指摘唐王殿下后府的事情呢?”
林辞绣见车停了,是自己该下车的时候了,连忙追上一句,“殿下,现在阎岱姬手里的商户虽然不济,可其他的商户也因此受害,其中不乏徐家的。阎岱姬其人不可能任由此事发展,挥霍银子惯了的她,一定会再找谋财的路子。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一旦有人揭发纺织机是殿下主张扩张使用的,那么···一定有人对失业的流民,对殿下问罪。殿下万望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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