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在背后拥着她,用有些散乱了的鬓发在她的脖颈上蹭来蹭去。低声唤着一句句的好姐姐。
唐王刚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外头却有小厮传话。柳公子备好了晚膳,想磬殿下过去。
江霁噘起了嘴,吃醋地数落了几句,“还没天黑,柳氏就这样急切,他怕什么?总是他无能,还不许旁人钻个空子服侍了?”
外头的红鹄被怼得脸红心跳。
唐王被这样裸||露的酸话逗笑,她捏了捏江霁的鼻梁,私心有些感慨。又拿起来在宫中时候,显王姐姐给自己的一柄剑给江霁看。
“瞧,这是皇姐做梁王时用过的赤霄宝剑。这样的做工世上唯有这一个了。那个铸剑的老师傅已然故去了。若不是显王劈坏了我的剑,怎么会把皇姐的剑送与我呢?”她拿着剑在江霁眼前晃了又晃。
可江霁眼睁睁就盯着唐姐姐看,一双眼睛似有化出水的寂寞。
见他无声,便放了剑,双手搂住他的双肩,“怎么?不惜锋怜剑了?”
江霁也不说话,就气鼓鼓地看着她,嘴里有说不出口的话,只能含住,又有些难受她不明白。手里又攥着她的腰带死死不放。
眼前的小孩子长成大男孩。以前只要有有趣的玩意儿吃食就会满足,现在仿佛他的欢愉阈值逐渐地随着年龄抬高,也知道寂寞空庭的难捱。唯要与她白日消磨,才能压下心底的焰火。
高高的府墙会把一个鲜活的少年逐渐豢养成和其他的夫侍们一样的男人,没了自己的意趣,不会自己消磨时光,只能等妻主的临幸,回门时候仰仗妻主的地位。要依靠自己在妻主心中一点点的不一样、一点点的独特来得到一些愉悦和地位。
他渴望听到一句他比哥哥好,比哥哥得唐主儿的喜欢。他开始有和其他男人比的想法,开始连练剑习武都不能倾泻心底的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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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倌闻到了唐王身上有沐浴过的皂花香,想到她从秦夫人那边过来,自然明白是怎么被钻了空子。便一百个不依不饶,硬是要以花萼之术、忍着跪下的膝盖疼去变着花样服侍。
春侍人那边的月琴声儿越大,他便要弄出更大的声响、用摇摇晃晃的烛光给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