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人不想就此断了炭火,那么三人都会有病症。此人到底用意何在呢。为何这么快断了炭火,难道是觉得害不到侧夫人和春侍人所以收手了?还是怕人猜到是碳有问题?
这究竟是有外鬼,还是声声慢里有内鬼?
她看谁都可疑。
听着柳倌算着时间日子,这侧夫人换了炭火也是没多久的事情。若是碰巧,那也太巧了。看起来,若是外鬼,那此人还真是料不到侧夫人会因此躲过一劫。
“侧夫人去年冬是在太后那边住着,一应用的是太后的银丝碳。今年冬就才换了瑞炭。可是竹炭用得不习惯?”
“是···是去年时太后身子还成,所以愿意多拨些份例里的炭火给侍身。今年···是侍身想以身作则,便用自己的月例银子多买了些碳用。”
“侧夫人真是贤良。”时毫看不过他这副装贤良的模样,时毫殿里的花费最多,用的还是唐王亲自拨下去的份额。这句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若是真贤良,怎么不能平衡好自己的人呢?春侍人的胭脂水粉、柳公子的炭火瑶珠都是花费超了的。”
韩山祠被问住了,他知道即便他当日负荆请罪,岑时毫依旧是恨他的。那是他活生生的孩子,是唐王府的第一个孩子,那样没了,怎么不恨。他也没期许岑时毫能与自己解开心结,只求唐王殿下别因为从前的事情依旧介怀就好。维持着与岑时毫表面的和平,不叫殿下烦忧就好。
“谁都不是有个好娘家,也不能夜夜得君心。偶尔花超了些,自己事后拿月例银子补上就好。若是太苛责,只怕下头的人也会心生怨怼。”韩山祠想了想,还是这样说的好。
好娘家这句话直指着徐扶楹,他的母家月月给他贴补,他带的嫁妆也是最多的。
徐扶楹一点都不想被引进来。此时看看左右,却把话忍了下来。
“侧夫人嫁到王府,费心操持上下。若是炭火也不能用从前在母家时用的,也是委屈了些。”唐王故意这样说,毕竟她主张缩减后府用度时,侧夫人背了许多锅。
看着她柔和的目光,韩山祠连忙说了声,“多谢娘娘。”没想到娘娘竟然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袒护他,真是饱沾了脸面。
“南蓉,查最近出入王府有没有里外进出什么陌生人。再查一查王府上下的人有没有携带什么异物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