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辞绣女辞绣女得商路,衍望人掩王人谋仕途。(九)炭火疑案。
本来这过着年还要与显王日日练武就烦躁。与五姐交手本是天下武将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唐王亦是如此。可年节期间这样,闹得她每日疲累不堪。唐王如此,显王更是。
可事情不能再拖了。破坏南丘国联手周边国家和防备邺王谋反成了第一要紧的事情。凡事最怕内乱。南丘国一向是敌手,可若是从家里自己乱起来,就是火烧了天门。
邺王还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如此便不能轻易动手。皇上急于提拔几个武将上来,所以才会这样要紧地催着显王陪着唐王实战。
为国效力,没什么可抱怨的。唐王任是再累,也不会吭一声。可眉头紧锁思考这些,又要收拾眼前的烂摊子,心里便把所有的火发了出来。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的嘴缝上,晚上也不放出来。
一进门,唐王没问其他,先摔了东西。四周的人纷纷吓得身子一紧,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开口。
可事情闹得这样大,唐王身为这王府的家主,不得不出来给事情做一个结论。
郭御医虽然是从宫里拨出来的,可事事听命于唐王。曾经有多少夫侍想塞东西或是打赏或是贿赂收买,最后都被郭御医实诚地挡了回去。事后还要一件件禀报给唐王。
这样下去,便没人敢打郭御医的主意。
“殿下请看,这炭是表面上混了一层药粉的,色泽比寻常的炭更发褐色一些。不仔细看并不能看出来。里面为了掩盖软药的气味,还加了些别的香粉。”
郭御医恭恭敬敬禀报着,自从柳倌找了郭御医发觉炭火有异常,便哭天喊地,赶忙闹着要等唐王回来为他做主。郭御医尽量忍着表情,不露出对柳公子哨子一样声音的嫌弃之情。
柳倌膝行上前,把手抚在唐王的膝盖上,边哭边诉,“娘娘——!这厮是谁,竟然要废了侍身,叫侍身不能再侍奉您!娘娘一定要为侍身做主!!!这样阴险的人,自该炮烙喂狗!”
唐王观察着眼前这些人表情,一个个低眉颔首,不敢置一词。
“南蓉说。”
唐王还想给韩山祠留个脸。便先从南蓉开始问。
“娘娘,这炭火并非是宫里供应的,和往年买的商户一样。炭进了王府,先要验过有无毒、有无迷药。并且,只有娘娘和太后用的上等银丝炭才会需要验过。寻常夫侍用的竹炭和下人们用的黑炭是不必验过的。侧夫人用的瑞炭是自己添了银子,在外头买的。这声声慢里,一应供应的,也都是竹炭。只是侧夫人和公子、侍人的份例不同,炭的用量便也不同。”
岑时毫听完了,适时开口,“既是如此,怎么只有柳公子有事?”他看了看侧夫人和春侍人,用了一种‘怎么你们两个没朊吗’的眼神,看得那二人浑身不适。
柳倌没看其他人,只对着唐王哭,“殿下!那一次,是侍身总是日夜练舞,用的炭火便多些,所以拿了春侍人的来用。春侍人便去用了侧夫人的瑞炭。就因为这样,侍身一个人,替了他们两个受过!”
唐王疑虑,看着韩山祠等着他说话。
“娘娘,是···是柳倌用的炭火太多,所以侍身便把自己的瑞炭分了一些给春侍人。本是好意。”
唐王用手捻了捻炭粉,“这炭火用多少才会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