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时毫见她这样疼人,连忙说:“哪有贤媳给婆母大人做媒的?何况,黎家···也曾想指三公子给秦家,所以···只不过,我想借着岁末的花宴,去亲眼见一见三公子。”
“这有何难,你是庶夫人,去见一见旁人家的夫侍、公子,以作应酬,这样的事在官场是常见。你拿着腰牌,我让南蓉给你安排好。既然是花宴,不如把府里的绿梅带上,作见面礼。不过,我拿不准你母亲的喜好,你自己做主就好。”
时毫脸上笑意弥漫,轻轻亲在了她的脸颊上,“九娘这般好。”
衍望一向是不喜欢出去应酬的,又不喜欢他们顶着唐王府夫侍的名头出去参加宴会,回母家也很少准许。这样答允,自是给了时毫很大的脸面。
她把时毫搂在怀里,“如何谢我?”说着还蹭了蹭他的脸颊,却感受到他的手轻轻推却自己。衍望满脸狐疑。
“我···今夜贪凉,饮了些甜酒,怕是不成。今儿···青林似是有恙,不若你去看看他如何?他心里的症结,我如何开解呢?不若你去,好不好?”
站在青林的门前,奇怪的是檀倌和青林房内的灯都熄了。听羽和览词在门口,而莺哥儿和鹉哥儿却不知去处。
“你们公子睡了?”
听羽和览词连忙说道,“公子没睡,在房里的床上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正等着您呢。”他们两个打开房门,拢了棉帘子。衍望进到室内,幽暗暗一片,只能借着月光进去。
“青林?你睡了么?”
内室的床帐里探出一只纤手,衍望走到近前,牵起那手,觉得有些异样。那只手牵住她,将她拽入床帐内。月影纱晃动,月光柔柔照进来。
“檀儿——?”
月光虽不明朗,却足以见到檀儿和青林两个人穿着清凉的衣衫坐在床上。两个人都羞红了脸。
若是寻常,檀儿那种人,一定会说些什么——殿下是来看辜公子的吧,那侍身告退。之类的话。
可他没有,两个人都是忙着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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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重叠|欢愉。
没想到第一次在府里玩儿这个是这样发生的。
辜公子和檀公子服侍她穿戴好了,唐王走到正殿前,正要进去时却被斯砚文衫拦了住。
“夫人头疼不已,刚刚服了药睡下了。”
衍望看着没有点灯,紧闭的门扉,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时毫一定没有睡,他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安排的。
若是凡人家里夫侍这样安排,妻主享尽齐人之福,怕是销|魂|死|了。
可衍望看着门扉,心里想的,却是——
“究竟是怎样吃人的后府,把你也塑成了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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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唐王彻底走了。
辜青林想和檀倌进去探视岑夫人,岑夫人却也没开门。他们两个只能在房门外行了个大礼,“多谢夫人提拔。请夫人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