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王当时就很想要柳倌,久经“纱”场的她看得出来,按走路的身姿,那个柳倌是雏儿,摆明了想送给皇姐作傧侍。经过人事久了的男子,走路时胯骨和肩膀会左右摇摆得稳妥。若是没有经过,男子的胯骨便是僵硬不会摇摆的,肩膀也是使不上力乱晃的样子。若要细细验,便是触摸男子的鼻尖,略||硬||的就是雏|男子。软的鼻尖,就是男子的元|阳|已泄。
她野心难消,可看了皇姐赞赏柳倌的神情,当时却只能用烈酒把欲望往胃里压。不过孝王有很多男人,没过半天,她便把柳倌其人给忘了。
可这样令人惊艳的柳倌,偏生时运不佳。他如何献舞,都没能激起唐主儿的兴致。直到后来,唐王自己变得喜爱权柄,喜爱旁人的谄媚、臣服,她才欣赏起柳倌的为人。
身为夫侍,百般用自己的心力去讨好妻主、去争宠有什么,那是尽夫侍的本分。柳倌就是不识什么字,他只会跳舞,便百般动用腰肢去讨她喜欢,在当时的唐王看来,已经从心机媚上,变成了励志了。
那段时间他常常和春侍人一起在倾杯乐的大殿之内给唐王献舞,两个人既是彼此较劲,也是抱团争宠。酒醉的唐王大声赞着好,只是她虽醉,虽会左拥右抱他与韩熙在,却始终没在那里一齐宠幸他们。仿佛她的醉意只是她想醉、克制地放肆一样。
柳倌在意这个,所以才会在旁的夫侍忙着年节时,哄着唐王请了舞蹈班子作伴舞,为唐主子再现他的鼓上舞。
那鼓上舞需要有一群人在下面托举鼓面,鼓面走走停停不稳,舞者需要在行动的鼓面上起舞,这才是难点所在。
韩熙在擅长花柳街独有的艳舞,这些在大雅的鼓上舞相比,都不算入流,他看着柳倌献上鼓上舞也知道自己没有对应的一手能拿出来,便带着好学子心在唐王身侧相伴,只想看看自己能否效法。
鼓上舞好似云间行走,其声音阵阵轰鸣,好似列阵对垒四方。鼓声像战场时击鼓一般振奋人心。
柳倌身姿轻盈,腰身不过一揽。他的身姿在鼓上纷飞,如仙子、如游凤。于柔弱无骨中另有韧性,于波谲云诡的鼓面上,自有方略。
像是不畏浮云遮望眼的鸿鹄翱翔。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的将士,与敌军纠缠不妥协。
果真鼓上一舞,无人不赞叹。
柳倌看见了殿下的激赏,心里喜滋滋一片,挣出了头,自然喜极而泣地高兴。他遣散了一干奏乐伴舞的人群,蹁跹妖娆地走到唐王身边,娇柔柔依偎在她怀里,要她亲口喂自己果酒喝。
唐王右手还搂着韩熙在,左手举起酒杯,把葡萄美酒一饮而尽,又掷了酒杯,一把将柳倌的小脸儿捏住,美酒似爱意一般注入。葡萄的天然滋味不涩口,反给亲吻多了些初见般的青涩。他贪婪地想要更多,樱粉的||舍||儿送入便不愿再出来,忝|嗜|着她的花萼想要深|处的|颤|栗。
韩熙在怎看不出柳倌的意思,他显然是要一起服|侍|的。否则怎会驱散众人。
这会子,他知道争不过,便在唐主儿的身后,以纤长细手,上下抚弄琴弦,以做|先|戏。而后蹲下身,手开|罗|粉|屏障,窥探|峡谷的柔情。
溪谷涓涓细流,正与涎津|混|淆缠|绵。分不清你我。他的头发被她用手又按|又抓,好似颠倒|欲|狂。
柳倌以手探试|函谷,便知时辰已到。
欲为先锋,以身试【险】,先占得头筹。
可手挣罗裙|襟带,正是两|股|颤颤时,却闻听一声尖叫——
韩熙在和唐王都被惊醒,睁眼看去,柳倌错愕不堪。
原是百般努力,纤纤玉指鼓弄相探,仍旧缩缩畏畏,不成体统,难寻昔日巍峨之态。难怪他会尖叫。
“怎么会——怎么会——!!!”
他试了百试,最后只得做跪在地上的那个。倒是···叫韩熙在得了夙愿,做了马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