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湖脸上都是不敢相信,“娘娘不坐坐么,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叫银湖给娘娘做几个点心吃好么?银湖会做密州的菜色,娘娘平时一定很少见到。”
徐扶楹暗道,果然是个难缠的小贱人!明明都看见了自己,还敢纠缠娘娘!
“娘娘来见沈大人,也是为了侍身的哥哥,就求娘娘许扶楹进去一起拜见吧。”
“可你···”不是浑身酸软吗?
徐扶楹挣扎着站起来,下了马车,这个人颤颤巍巍的,腿脚上没有力气。衍望连忙过去扶着他下车。徐扶楹立马紧紧牵住她的手,狠狠在那个小贱人面前炫耀。
沈银湖看见她对这个人这样亲昵,这个人又对她自称侍身,有些猜到了他是谁。
徐扶楹站稳了,两个人年纪相仿,身量相仿,就面对面敌对地看着对方,都想看看到底是谁这般勾引自己心爱的女人。
眼神里又是好奇、又是疑问、又是怒目。
一个心里怒骂小贱人,一个心里暗骂绿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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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续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这件事又是唐王开口,虽然是为了唐王夫侍的哥哥,据说唐王也是钟情于那人,可盛情难却,为了妻主的仕途,也为了沈银湖已然递过来的热切眼神,他欣然答应:“徐家的八公子,是宁国的功臣,现在又是诰命,温家药房必定竭尽全力救治,不叫娘娘、不叫宁国忧心。一定好生派遣得力的男医官前去诊治,也会顾及公子的心情。承续也会亲自前往。殿下放心就是。”
唐王拱了拱手,“多谢沈夫人。多谢沈侍娘。
徐扶楹虽然不喜欢沈银湖,但话说到这里,礼数是不能少的,便也随着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医药费用,我会派遣府上的总管拿着我的腰牌来结账。”
温承续摆了摆手,“唐王客气了。这本不算什么。”
沈银湖当着徐扶楹的面扯了扯唐王的一角,“娘娘只要多来沈府坐坐就好,哪里要这样分明,实在见外。”
徐扶楹看着他这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当着沈侍娘的面,不能轻易发作。
沈沧浪笑笑,故意说,“娘娘不知,前儿一阵子,来了好几个媒公,给他说媒。可他硬是一个都不应。”
沈银湖羞红了脸颊,“姐姐···说什么呢···叫银湖好生难堪···”
沈沧浪扶住弟弟的肩膀,“这有什么的,男儿家长大,谈婚论嫁不是常有的事?瞧瞧人家徐夫人,和你年岁相仿,现在已然为人夫侍,倒是瞧着比你端庄稳重。等你要出嫁时,可要和人家好生学学。”
沈银湖咬着牙说了声是。
徐扶楹明知这话是叫自己以后接受她弟弟也服侍唐王,却也只能假笑陪着,不能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