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望抽动着嘴角冷笑,“真她爹的可笑!”
沈沧浪被这句话逗笑,挽起了衍望的胳膊继续走,“这些道理,唐王日后定能明白。本就不是多么深奥之道理。何况,人都有懒怠之心,那些女人喜欢男尊制度,还因为她们只爱躺在家里做主妇。靠着贩卖自己,获取利益。而不喜欢出门来,自己立一番事业!她们不曾想到,被男人抛弃的那一天,她们目光短浅,以为有了男人,就有了终身的依靠。谁知,靠墙墙会倒,靠人,人会背叛自己。女尊男卑的制度从上到下建立之后,那些男人连忙抛妻弃子,去攀高枝,忙着想把自己嫁给更有权势的女人、嫁进王府。先帝一开始强令皇女王姑多娶男人,就是这个意思。叫天下女人看看,男人是最势力眼的。他们从不相信爱情,只想用自己的身子,去靠着卖自己获取利益。一时间,男人喜欢涂脂抹粉,装扮自己,跪在王姑贵族门口,祈求嫁进去,哪怕,是做个小侍。他们不想考功名,不想务工,不想面对糟糠之妻。直到那时候,那些被抛弃的女人才明白,男人断然是靠不住的,只有凭借自己的双手赚取财富,才能保住自己一生平安。”
唐王满眼怒气,沈沧浪看她这样子,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又笑笑劝慰她,“一时兴起,倒是与你说多了,谁让我与娘娘一见如故,又蒙娘娘与您的谋士,才得重见天日。今日娘娘大喜,我、也想贺一贺娘娘呀。”
衍望回过神来,看着高兴的沈沧浪,觉得不妙,这个女人贺喜是假,想亲近自己,把弟弟嫁给自己才是真吧。沈沧浪高洁傲岸,从不喜欢宴请谁,更不喜欢与王姑亲近,惹人闲话。
“我···今日疲乏,实在劳累。不如···”
沈沧浪把唐王搂得更紧,“娘娘自然知道,后续还要监督太医院整改。自然想了解医事一二,小臣的夫婿是出身医药世家,难道九娘娘不想借此询问一二?”
温家的医术、药材,在京中十分出名,这句话真是说道衍望心坎儿里了。
沈沧浪见衍望忽而提起兴致,便笑了,“家中已然备好了酒席,娘娘也可带自己谋士前来,避免惹人非议。医界奸佞一除,我的夫婿、婆母大人都高兴,要多谢娘娘呢。娘娘定要赏脸才行!不为娘娘自己,也要为了后续的公务呀。”
衍望见推辞不了,只得前去,虽然带上宋玉和飒若会被她二人调侃,但为保自己清白,她还是带上了二人,又请了儒王。沈府宴席上,果然有沈银湖。他刻意装扮了一番,在宴席上好一顿奉承,又连连敬酒。临了时,又拿出了一个荷包,要赠与唐王。
“这、这个荷包,里面加了许多药材,都是银湖姐夫的母亲,温大夫悉心配置的,可以防瘟疫。娘娘一定要收下才是。方才听了姐姐所言,娘娘您走南闯北查案,一定是凶险万分。为了宁国子民安危,也为了您自己身子安康,娘娘···万望收下此物···”
衍望一打眼,那个荷包上绣了白牡丹,一定是沈银湖亲自绣的,“这个荷包,想必是弟弟亲手做的吧。”
沈银湖小脸儿一红,“弟弟绣工不好,烦请娘娘见谅。这···也是向娘娘赔罪。”
衍望抬手婉拒,“这亲手绣的香囊,自然有别样的寓意。弟弟尚且待字闺中,若我收下此物,定然对弟弟的名声不好。请恕本王,不能收下此物。”
沈银湖一下子慌了神,一双眸子似乎要滴下泪水来,看着九娘娘,又转而看了看自家姐姐。
这时候温承续却站了起来,“娘娘,这香囊,是温家药房所制,并不是什么名贵稀罕之物。实在是,这回案件之后,民间百姓内心惶惶不安,所以药房特意制了出来,可以防身。唐王与儒王殿下,为宁国奔波劳碌,自该配香囊强身健体。宋书生和金小姐日日陪在唐王身边,为唐王效力,更是宁国功臣。温家没有旁的东西相送,唯独这几个香囊,希望能被诸位收下,聊表心意,也是对宁国的忠心。”
温承续一下子捧着盘子奉上了几个香囊,可沈银湖送的那个,却针脚不一样,显然是为了唐王特制的。可话说到了这里,宋玉喜欢看衍望的笑话,更是起头要收下那香囊,话到这里,衍望也只能连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