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丑时起床。衍望内心里算计着，今天要试试，能不能猎到一头野猪，炭烤黑猪五花肉，撒些海盐，最好吃了！比家养的好吃！

她刚刚点了油灯，准备把小雨的锁链打开，却看见他一副红了眼睛的样子，死死咬着嘴唇。

“怎么了？不会哭了一宿吧？”

小雨不说话，就一直咬着嘴唇，好似有什么大事一样。衍望给他掀开了被子，却见到···

衍望指着那一滩米露，“你就因为这个哭？”

小雨被吓得不敢说话，啜泣着。

衍望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你是不是第|壹|次？”

小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之前的确有过这样，他以为是自己不干净，自己把亵裤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后来他见哥哥也这样过，哥哥见被他发现了，还骂他不知羞。后来隐约好似知道了，这是意味着这个男儿能嫁人了。

可妻主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还以为是问他干不干净，他连忙点头。

衍望以为他是害怕，便安抚了他一下，又一边穿衣对着他大讲特讲了几句，“坏了，到时辰了，我走了，再不走野猪睡醒了就不好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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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望遂心意猎到了野猪，在集市上贩卖时，好一阵子被人称赞。她把卖剩下的一条五花肉和里脊肉带回来。心里美滋滋想着该怎么做，待会又要放只鸽子给芍华莲华回信。

打开门时，看见小雨已经把床单洗好了，正在往衣架子上晾晒、

“这么贤惠？一会儿就洗好了？以后不用这么早洗衣服，反正太阳还没出来。”

小雨蹩手蹩脚，“是奴不好···弄污了床单···”

衍望搁下肉，才回想起来今早的事情，说起来，她知道这些也是因为后府的夫侍们。以前她去扶楹房里住，却没宠幸他，他身子便会忍不住在清晨时候这样。江霁第一次见到这些时，还满床打滚说自己尿床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到了岁数的男孩，若是没有及时得到宠|幸，或者自己纾|解，就会这样。说起来，还没记得别人有没有这样过。雁羲那个死小子，会的花花招数多，自己还抓到过他半夜捉着自己的手按在他的=杵%杵%上来回xx。

“你做新衣服了？”衍望才看见，一旁的针线筐里面，他已经把绿色的那块布裁了。正在缝合。

“奴怕自己再弄脏衣裤，便才又做了一身的。”

“好看。又绣了你的名字？”

“奴能问妻主的名字吗？奴想···把自己的名字和妻主的名字绣在一起。”他攥着自己的衣角，心里害怕妻主责备自己这样的贪欲。

“我没有名字。”衍望不想告诉他。

小雨猛然抬头，“妻主怎么会没有名字呢？那妻主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呢？！”像自己这样的卑贱之人都有名字，妻主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妻主不识字吗？

“我就是没有生辰啊。”衍望边切肉，边随口说着，她不想回答，编多了，漏洞也多。

忽而感觉腰上一紧，衍望回头看，是小雨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妻主，小雨也没有生辰。不过以后，小雨会记住第一次遇见妻主的日子。那是小雨心里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衍望嘴角挂了一丝笑，见多了府内府外各种|色|言|秀。这种良家田园的引诱，还从未得到过，原来凡人妻夫是这样的滋味。像这里的山野菜一样，鱼肉吃多了去尝，是颇有兴味。可若是真的和这个小家伙过这样的隐居生活···自己大约会腻吧。数次从铜镜里观察自己，方才渐渐看出自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不是因为自己皇女的出身而有野心。哪怕自己没有出生在皇宫里面，单单说这样天生不屈不服不认命的性格，就是对世间有足够多的野心，想为人间谋求太平的野心。

她拍拍他的纤手，“好。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