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伪浓情碧壶锁捆裙臣,实堪伤玉势流红王孙。(八)
唐王府里,这一日来来往往许多工匠。
徐扶楹在惜分钗里打点着一碟碟新制好的点心,见数量和味道都不错,便对芸儿说,“这些都送到六州歌头去。今儿府里为雨霖铃和岑夫人安置琉璃窗子,我正好请后府的人去六州歌头看戏。”
芸儿点点头,“您请的戏班子已然到了,据说是冀州相当有名的戏班子,那出《梁祝》演得最好。保管府里的人都想看极了。”
徐扶楹有些得意,“嗯,也不枉母亲为我费劲了心思。你可要安排好。《梁祝》在京城里还没上过,想必即便是太后也会好奇的。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芸儿:“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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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郭御医的日子分外不好过。每一次给岑夫人诊脉,都会出一身虚汗。岑夫人不是单单因为唐王服用凉药才身子不好,他自己从前吃过与此相抗的药膳,弄得自己身子里火水未济,无法用药再吊住了。郭御医渐渐意识到,这胎,已经保不住多久了。
她不敢轻易做主,只能开一些温和的方子给岑夫人吊住精神,不让旁人看出来他的胎有问题。
外头看起来岑夫人精神尚可,可内里已然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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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御医没等来唐王回来的消息。可是唐王的车队和小厮雁羲却先回了来。本来该是鸣锣唱戏的时候,满府的夫侍们和太后都在六州歌头等着开戏。
韩山祠看见车队和雁羲都回了来,唐娘娘却没回来,心里一时分外生气。这些大权独揽的日子养肥了他的心,便抬手停了锣声,当着满府的人审问起雁羲来。
雁羲唯唯诺诺跪在地下,支支吾吾,“奴才···着实不知唐主儿去了哪儿,只是听说···似乎是有公务在身。”
韩山祠左右看了看,“唐主儿没带旁人?你是怎么伺候的!”
雁羲紧张得不行,“只有莲华等几个侍卫跟着,奴才···奴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