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说话,想来是不会说汉语。”
孝王的眼神里多了些狡黠和思索,“侍奉女人,叫x声好听就行了。别的语言,不需要。”
“楼兰的几个男人,不是进贡来的吧,宫中并没有记录。”
“哼,我想要的男人,怎么会没有。”
“六姐在宁国许多地方有赫赫威名,可西北风光却寒冷。”
“你已经听说过了?也好,终究,六姐我到底以后也要带着小九儿玩儿的。”孝王骑着马,在坡顶由着马儿散步。那马儿仿佛通了心,知道只能在坡顶这一小处来回巡视。
“世人赞我骁勇,簪孝翊军强悍。可唯独西北人不一样。因为——每夺一城,本王都会携部下,烧杀掳掠。”
九儿一路上,一直在打探风土民情。私下里,装扮成游览的商客,打听到了不少事。她一直觉得孝王身上有很多秘密。
孝王将烧杀掳掠四个字说出口,九儿一怔未怔。她知道、猜到,也能想到,孝王敢承认。甚至她料到,孝王自己谈及这些有些自豪与兴奋。
“有人参我,有人讽刺我,有人怒骂我。攻城略地则罢,何故祸及平民。尤其是,本王最爱在攻下城池后,抢来女人们的夫人与儿子。甚至,把对方的将领也拉到本王的床上。我不喜欢他们,但我喜欢折磨他们。不是要与我相战吗,不是在我面前叫嚣吗。我就是喜欢看他们在我身下痛得求饶的样子。”
“她们参奏我,说淫人夫子者,夫子必为人所淫。呵,好在,我可没有夫子。”
“战争开始时,火光冲天。我会烧他们的军营,砸他们的房子。好看的男人都要带入我的大帐中。胜者,自然该享受这些。一点酬劳都没有,我军奋战又有何趣?”
“我会看那些男人被打得磨没了刚烈性子,捆得没了力气,饿得为了吃食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再臣服在我的战袍之下。”
“九儿,你怎么不说话?”
“惊叹于六姐才干。忘记言语。”
“哼,别当我不知道!老大那个人,净教了你些怀柔政策!她治民,装尽了良君贤明的样子!脏事还不是要我来做!谁到了边境不要这样?那群北穆国的狗东西,若真是靠着教化、靠着无为而治、靠着佛教能治得了的,就不会屡犯我宁国边境!矫枉必须过正!否则,绝不足以矫枉!”
“六姐说的是。”
孝王骑马上前,扯着九儿的袖子,“老九,你醒醒吧!你就是从小未曾经历战争,你哪里知道战争的残酷!楚傧只会给你摇扇穗子玩儿,你的皇帝姐姐只会教你乖巧,成为她的棋子,成为她的挡箭牌!
九儿,这天下从来都是胜者为正!她坐在龙椅上,说一句仁政,大家都赞叹不已。龙椅之上,何曾会被判决为错?你觉得,六姐我抢走楼兰和北穆国的男人太过分了吗?有违律法吗??
哼,你还没看见我活剥人皮的时候!若不是要让他们知道侵犯我宁国领土是何等下场,你真以为我军吃的肉是地里长出来的吗?到时候,多少粮草也抵不上连年不休的战争!
九儿,你长姐那条路,是行不通的!多少个讼师,也填不了律法的窟窿。只有够残虐。才能教训底下的人不敢作奸犯科!”
九儿平静地看着孝王,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六姐为将军,我不是,自然不懂得这些。”就像宋玉与长姐的邢侍娘相比,只是个弱书生。我和姐姐们相比,也只是个柔弱书生罢了。”
孝王并没有放弃,“你睁开眼睛看看!如果这军营内,一日没有折磨俘虏的惨叫声,对岸的北穆国,就会立刻举兵过来!九儿,六姐我的父亲是穆族人,对岸的北穆国人也是穆族人。我为了宁国安泰,连同族人都敢兵戈相见。我才是为了宁国呕心沥血的人!”
“国家经不了频繁的政权变更。今日为了国民安乐度日,九儿也不会希望有什么大事发生。”
孝王换了想法,语气柔和地说道,“九儿自病愈之后,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没送过九儿什么大礼。不如,今日我送九儿一件,你无法拒绝的大礼如何?”
九儿抬头,她皱眉,心里暗道,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