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时毫:“那岂不是离铜马坊很近?”
莲华:“是。听说阎岱姬走了之后,专门去铜马坊的法宝寺进香。祈求自己别被抓住。”
衍望:“这事情,也没有证据讲阎岱姬列位嫌疑犯。为何民间传言是她呢?”
莲华:“一则,她想要孕夫,得底下的人出去打听,这便在花柳街传开了。但阎岱姬想要干净的人夫,不要花柳街那种接了客有孕的杂种爹。二则,有人看见那一夜她的车妇匆匆忙忙赶车走。三则,阎岱姬深谙此道。”
衍望:“深谙此道?”
莲华讪笑,“主子···就是···那个她匆匆忙忙擦血的衣带上,沾染了她的熏香膏子。那个香膏子,是她从东边特制的,据说叫玉水香。制成的玉水膏···有奇效···”
衍望:“什么奇效?”
莲华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还是,日后让芍子给您讲吧。”
那玉水膏,是擦了之后,便会产生很多雨水的膏药。阎岱姬一夜数次,常常会面临枯竭的问题。擦了膏药,便好得多。
衍望好似明白了。“那民间如何得知?”
莲华:“那现场的衙差和仵作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债主和打更的也闻见了。那股独特的玉水兰麝香气,据说常常拿那个东西入药。但阎岱姬奢靡,她用的是十足十的量。所以各位浓郁,掩盖不掉。她自己闻久了,早就习惯了。”
衍望叹了口气,便甩甩手让她们都下去,她看见时毫脸色不好,便趁着此刻室内无人,上去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时毫却被她摸得颤颤巍巍害怕。
“你···你···以后你不许来陪我睡觉了···”
“为何?”
“···你···”
“你怕我那样?”
“反正···人家都说,男子有孕了,还是妻夫分开睡得好。这样孕夫也能休息得好。我时常半夜被这孩子闹醒,又容易半夜饿,总会打扰你休息的。所以···你以后也别来陪我了。去他们那儿好了。”
衍望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怎么?害怕我威胁到你的孩子?!”
时毫皱起眉来,“这是我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孩子么?”
衍望的确反应不过来,她还没到能接受自己有一个孩子的年纪,自己的心情也没老到能当人娘亲,可她不能让时毫的话掉到地上,便说:“是,怎么不是?可你害怕我的样子,好似心里没我了,只剩下这个孩子了。”
那孩子生在他肚子里,痛苦与感动都是男儿的,自然他一怀上,父爱的慈祥光辉就有了。又何况,男儿需要生育,来向妻主证明自己是有用的,怀了孩子,自己才能完全归属于妻主,被妻主占有,再也不怕被妻主抛弃了。怀孩子这事情,只有真怀的那一方,才会自我感动。
时毫也跟着轻笑,“怎么会呢。若不是与你···哪里会有这个孩子呢。”说着,又抚摸起自己的肚子来,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
衍望一时看愣了,那种笑容,自己年幼时仿佛在父亲的脸上看见过。
时毫见她呆住的样子,有些好笑,“怎么?也对孕夫这样好奇么?”
衍望摇摇头,“方才,那个玉水膏,你可听懂了?”
时毫奇怪地摇摇头。衍望便探身上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便脸上好似烧起来,用帕子扇着衍望的肩膀,直说着:“你真是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