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倌主动地上前,要拉着她的手。衍望回头看看,见韩山祠还未出来,便任由柳倌牵着自己的手。心里有种背着主夫偷情的感觉。也不知道皇姐会给自己指一位怎样的正房王婿。自己的婚姻,应该由不了自己做主吧,总归,不是叶家人就好。
自己也习惯了这样被皇姐安排的人生。
柳倌闻到了她身上媚人的香气,用碗口扇挡着鼻子,遂明白了侧夫人这么晚是在忙什么。“娘娘这么晚定然累了吧。要不要让侍身新雇的小厮,给您按一按?”
“你的腰如何了?”衍望看他扶着腰的样子,活活像个孕夫。
“新来的寿药房小厮新筝,以前学过推拿,果真不错。侍身觉得这阵子腰肢儿好了不少。”说着又向后身的正殿睨了一眼,“娘娘在侍身房里。叫他按一会儿,一身的乏累便都消解了。”
柳倌不像韩山祠,他只想争宠罢了,对唐主儿白天去了哪里并不感兴趣。又何况,他从来没见过专情的女人,也不会期望自己的妻主专情。
衍望拉着他的手,缓慢地在院子里走,她虽然乏累,但是心里想着春行君的事情,放不下,也不想再干什么。
后身的韩璋看见这一幕,慌忙跑进去禀报。
柳倌听见了那脚步声,便知道要发生什么。便故意搂起来唐主儿的脖子,和她攀谈。唐主儿背对着正殿,不知道发生什么。自己则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看着正殿里,急匆匆气愤愤出来的侧夫人。
还故意和她贴得很近,就差亲上去了。
韩山祠离得远,看得影影绰绰,还以为两个人在庭院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气得咬牙切齿,手里的团扇就要捏碎了。一把扔开在地上,掷地一声响。
听见这声音,衍望回过身来。看见韩山祠气得像只鸡蛋被偷了的老母鸡。他慌忙换了一副贤良面孔,小心翼翼走下台阶,来到唐主儿面前,恭恭敬敬拜了拜。
又上前去拉起她的手。
柳倌见状,轻蔑地笑,扶着腰:“侍身身子不适,不能行大礼,还望侧夫人莫要怪罪。”
韩山祠轻轻瞪了他一眼,没空搭理他,只和唐主子说话,两只手握着她的一只手,做出一副关心状,“妻主,那热汤已经备好了,新加了金银花和玫瑰,洗起来最是消暑。妻主快来吧,迟了就过了药性了。”
“好吧。”复又看了看柳倌,“你也回去吧,好生休养。”
韩山祠扶着唐主儿走的时候,还特意回头死死瞪了他一眼,柳倌浑是不怕,双手环抱,肆意地冲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