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花馆的红老板出来解释道:“宋小姐不知,这莳花馆有四时美人,姿容与才艺冠绝内馆。莫说在莳花馆,在整个花柳街也是出挑的。”
衍望:“四时美人?”
红老板:“是了。这秋弦,便是秋美人,以琴技擅长。”
宋玉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秋弦:“那其他四季的美人呢?”
秋弦本来身子都要贴到宋玉身上了,这一句话,他又气又羞,耳边又有小倌儿偷笑的声音,便拿着帕子,往宋玉肩膀上,贴着她的腮边一甩。
宋玉见他吃醋的样子,会心一笑,伸手敏捷抓住了他香喷喷的帕子不松手。
红老板见二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很是开心,她当然想哄住这个京城第一讼师,又是破获疑案的当朝钦差。
飒若:“宋小姐已经问不了三季花了,老板有兴致,还是介绍给咱们俩吧。”
衍望拿起了桌子上的山楂甜糕吃,歪着头听老板讲。
红老板:“另外三位,是春行君、夏捻、冬深。”
飒若:“哦?这倒是奇了,怎么那位春行君的名字,怪不一样的。”
红老板:“叫小姐问住了。这春倌儿,原本取的名字是春跹。”
衍望:“那可是擅长跳舞?”
红老板点点头,“正是,不过他歌舞都绝妙,琵琶也弹得好。他嫌弃这花名不能体现他四角齐全的能力。便自作主张,取了这个名字。”
衍望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哥儿,只是闷闷自己喝酒。飒若听罢了红老板的介绍,又和宋玉推杯换盏起来。
楼下热了场,一众衣衫轻薄的哥儿们,跳着搔首弄姿的艳舞。一个肤色更白皙的男子,从群舞中出场,他以青纱覆面,只留了一双狐狸眼。那双水汪汪媚眼如丝的狐狸眼,勾得底下的看客们惊呼留恋。似要登时上台,纠缠他相好一般。
衍望没心思看艳舞,毕竟单论舞蹈,他跳得确实没有柳倌好,只是那双狐狸眼奇特。不过他的歌声也撩人,这倒是没听过柳倌唱。
酒过三巡,衍望喝得歪歪倒倒,一个人扶着馆内的墙壁,想找地方吹吹风。走至半路,觉得头晕,开了眼前的门,却发现不是窗户、不是栏杆台,而是柔情红帐的内室。室内有一脉浓情的香气,刚想退出去离开,却感觉背上有人一推,自己便跌到了地毯上。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