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蓉:“唐王府要采买丝绸,这事情即便不打听也很好猜测,毕竟主子府上新添了这么多的夫侍。”
衍望:“不知我府上有没有别人的内鬼,那假若有人要借我的手,去整治御史台和市监,究竟是谁呢?”
青玉案。三人。
宋玉清:“那个绣娘,叫阮紫。坊间都叫她阮绣娘。似乎有些名气。纺织刺绣都不在话下。”
衍望:“霍子园呢?还在西京外族家?”
宋玉清:“是。这事情是加急的书信递过来的。”
衍望:“我不想牵扯你进来。这事情,你就打探到这儿吧。芍华身上的伤痕你也见过了,那些伤若是落在你身上怎么办?我去给绿袖三跪九叩负荆请罪?”
宋玉摇着扇子玩世不恭地笑,“正好,你去宋府好好说说我母父,省得她们不拿绿袖当回事。”
衍望:“说起来,你娶了亲怎么还惯爱在花丛中行走?每次我传话问你,你的侍女总说你去喝花酒。”
宋玉清:“我只是想给每一个少年均等和我吃酒的机会。我有什么错?绿袖忙着田庄上的事呢。管不着我。等秋天,我爹看了田庄上的收成,自然也就知道绿袖的好了。”
衍望:“你爹不至于贪那点收成吧?”
宋玉清:“我爹这人啊,就爱占点小便宜,我还不知道他吗?我和他相处多少年了!诶——我说阮绣娘的事呢,你扯远了。你去查案不带我,怎么?忘记自己当辛苦长工的时候了?想独占恩典是不是?要不要我在皇宫门口大喊,‘唐王不在家!我只是黑心老板家的辛苦长工——我什么都不知道!”
衍望眯缝起眼睛,像一只疲惫的雌狼,“我可不想再去大狱里捞你!我让人把阮绣娘藏起来。倒是我猜不到,究竟萧占茗的对家是谁,是谁做局,要让他进去。”
飒若放下手里的牛乳黄馅儿点心:“若是萧占茗倒台,谁会上位?御史台绝非上下一条心。”
宋玉清:“可是,三司的权力相互制衡,御史台扶持新的力量上台,御史台的力量也会被削弱,其他二司的触手就伸的更长了。”
衍望:“这事情,终究是和绣坊有关系。除了引萧占茗入局,还有一点。想让这个刺绣庞大的金财源背后的黑手浮现。京中的刺绣纺织生意,牢牢地被阎磬母女把控。林辞绣在安东城的生意做得那么广袤,这么多年来,不仅仅她,任何人想进京来做这门生意,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闯不进来。”
飒若:“有人要刀砍地头蛇。会不会是有人想夺这门生意。可怎么会有势力这么大的商户。必然是御史台有人。”
衍望:“我要先去查那个地方。”
“哪里?”
衍望:“史家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