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得力证升堂不负皇恩,讽谏言宋玉作醉酒赋。(十一)
“你看,那就是宋玉的醉酒赋!”
岑时毫和九殿下走在街上,顺着她的手抬头去看,那酒楼匾额旁边的墙上,刻了一幅字。
他随着九儿站在酒楼下缓缓念着:
“仲夏之末,岁在甲辰。
三司惩恶,边关平蛮。
时气所感,决明酿白堕;年节有占,合欢烹冻醪。
品苦糯,忆宁关峥嵘;尝甜醁,庆太和盛世。
酒难自醉,借酩以明志;人贵自醒,偷天以添权。”
九儿:“如何?现在好多酒楼喜欢雕刻这醉酒赋,给自己酒楼增光添彩呢。”
岑时毫点点头,“果真写得好。不过看起来,这字迹没有你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份好。”
九儿:“你就虚夸我,我的字哪里好看。分明你和岑侍娘的字那样遒劲大方。我见了只觉得羞愧。”
岑时毫笑笑,“你总这样诓我。只是现在怎么喝酒呢,待会晚上不是有宋书生的婚宴吗?”
九儿:“咱们去戏院听戏,边吃东西边看,然后去参加她的酒席。”
岑时毫点点头:“嗯,好。全凭妻主做主了。”
花梨园。
九儿:“好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岑时毫:“杜隽郎真是痴情。”
九儿:“那你呢?”
岑时毫:“我才不要梦里见你。你呢,会不会像柳梦芙一样?”
九儿:“像她一样什么?”
岑时毫拿着眼神嗔怪地看着她。九儿看了他这模样,噗嗤一笑,把自己手里刚刚剥好了的瓜子味到他嘴里。
九儿:“我不明白,从《媖媖传》到《芍药亭》,为何她们写女子和男子两心相许就一定要写些‘领扣松,衣带宽,温存一饷眠。’难道没了耘雨不成欢?一定要写足了两个人的巫山所做,雨水不休才算写明白了二人的相爱?”
岑时毫:“也许是为了卖座,才写这样的桥段,若不然,只看二人对诗,看客会觉得闷得慌吧。”
九儿:“你说相爱是否一定要有床笫之欢?还是有了床笫之欢才是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