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听名号讼师冠绝京城,拜秀才九儿求知乡野。(十一)
八角斋。
柳倌指着角落里的一副小小的画儿给韩山祠看,画上的男儿被花花绑绑,那结绳的模样和真的绑人又不一样,直看得人面红耳赤,拿着冰凉的手把脸儿和耳朵都捂起来。
柳倌:“看见了?这可不是我杜撰。”
韩山祠:“你怎么懂得这样多?”
柳倌:“自在红场里打滚,当然比你这闺阁男儿知道得多。凡女儿去花场里寻欢作乐的,没有不玩儿些刺激的。更有富家姐儿去包些擅长跳舞的少年,只求得到人家柔软的腰肢,可一宿多欢。”
韩山祠:“那你如何在混沌中脱身呢?”
柳倌:“自然要比别人更加辛苦训练,若不能跳出头,赢得场子,便只能去做别人的小侍,或者季节情郎了。可到底,男儿终归要嫁人的。所幸我早早被谭将军买了做家伎,不用像别人随着乐坊去陪达官显贵喝酒寻欢。”
韩山祠一页一页看着那些画卷,每一张都是自己没见过的方式。
柳倌:“这里的画儿,也算得上极品了。学去取悦女人,大抵也够用了。皇上也是重视唐主儿,只这作屋子就花了这么多心思。可说,是唐主儿配得上九千岁的称号。”
韩山祠:“大抵够用···?”
柳倌:“是啊,只是大抵而已。还有一招,这上面也未画呢。”
韩山祠:“是什么?”
柳倌鬼魅一笑,握着他的手腕,用力把韩山祠压到了床上,“吻过唐主儿的嘴唇,庶夫人想尝尝吗?”
韩山祠惊慌,一双杏眼睁大:“你疯了?”
柳倌:“你知道女儿家为什么喜欢看两个男儿在一起表演吗?——那是因为,她不能同时吻两个。”
说着就猛地亲上去,一番纠缠啃食,韩山祠逐渐意乱情迷起来,只把搂住的人当成了九娘娘。自己春心萌动,身子也跟着滚烫艰石了起来了。想往何处用力,却找不到地方施展。
吻得没了力气,终于松开喘着气。
柳倌还是那样邪魅的笑,看着这个昔日的大家公子在自己面前被玉望乱了阵脚。
韩山祠看着面前自己曾经讨厌的人,逐渐悟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萧宝贤会去和德傧姜慕襄联手。
原来他们两个最得宠的人结了盟,在一室之内,便锁住了其他男人上位的可能。
他们两个常常和皇上聚在一起,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画面——若真是,那怪不得皇上一直宠着他们两个。
每每他们三个聚在德傧宫里,总是不带旁人去伺候。原来内里也许是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