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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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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参见陛下。”

顾之淮对着皇帝行礼,慕与安同他一起跪下,烧了地龙的殿内,慕与安的膝盖还是生疼,其中可能有跪在梁国皇帝面前的缘故,慕与安心内苍凉。

皇帝先让慕与安起来,又亲手扶起顾之淮,“阿淮这样,就是与朕生分了。”

顾之淮笑了笑,说了不敢,顺势站了起来。

整个内殿窗明几净,殿内焚着龙涎香,之前的一切痕迹都已经被磨平。

“你就是慕与安?”皇帝看向慕与安,上位者的威压轻描淡写地落到了慕与安的身上。

慕与安不卑不亢,“是。”

“朕听过你的名字。”

只要有慕与安在,哪一次他梁国不是接连战败,可这样的战神却被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皇帝心中不觉得可惜,帝王和将帅之间的猜测什么时候停止过,他这一次,不也是为了处置顾之淮吗?

“草民的名字,不堪入耳。”

皇帝的眼神变得微妙:“赐座。”

视线看向顾之淮的时候,皇帝又是满脸慈爱:“阿淮,这是你父亲之前所居的宫殿,朕让人收拾出来了。”

“陛下是要感念父亲?”顾之淮随口问。

“朕当年和你的父亲,关系是最好的,可是阿淮,”皇帝的声音骤然冷下来,“你父亲唯独做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顾之淮不以为然。

“你父亲要和朕争。”

皇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当年你父亲就是想要这个位置,今时今日,你也想要吗?

这样的试探,顾之淮不可能看不出来,顾之淮站了起来,他道:“陛下以为,臣也想要和您争?”

内心不难过是假的,顾之淮叫了这么久的皇叔,那些情分如今已经被抹杀在皇权之下。

“阿淮,你是梁国最杰出的将领,没人能比得上你,可你不知道收敛,总是少年意气。”皇帝也很为难。

顾之淮仍旧在笑,“陛下,那要怎么办呢?”

皇帝从高位上走下来,拍了拍顾之淮的肩膀,“阿淮,你应该要成亲了。”

顾之淮不知道,刚刚还在剑拔弩张,怎么就转向了成亲。

“阿淮亲自向林国要的人,阿淮难道不满意吗?”皇帝笑着问他,语言底下,却掩藏着天底下最毒辣的恶意。

顾之淮和慕与安同时绷紧了身子,顾之淮问:“陛下,您要我娶他?”

“是啊,阿淮不用为难,阿淮若是不想要以世子妃的礼节娶他,当个侧妃也是可以的。”皇帝考虑周全,根本不管慕与安的死活。

慕与安骤然觉得恶心,那种燃尽肺腑的灼烧又来了,慕与安额头上冷汗连连,眼前一片大雾茫茫,他几乎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他只是在什么都看不清的处境下逐渐变得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慕与安喉头翻滚,他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被钉的死死的,没有还手的余地。

“阿淮难道不喜欢吗?”皇帝狠心问,今天这件事不成也得成。

顾之淮一直在战场上,但皇家的这些肮脏手段,他也并非不知道,他娶了慕与安,就等于断绝了子嗣,他就是想和皇帝争,也没办法。

这样凛然的恶意将顾之淮摁死在了原地,顾之淮转过脸,看见了慕与安。

他是见过慕与安的绝望的。

人怎么会绝望到这种地步,慕与安不能再下一次深渊。

“既然如此,”顾之淮唇边噙着不着调的笑,“那就是世子妃吧,皇叔不是说,这是我亲自要来的人吗?”

无声的刀光剑影之间,皇帝却因为这句皇叔顿了一下。

他不是生来就是这么冷血,这个时候顾之淮叫他皇叔,讽刺的意味居多。

皇帝声音哑了哑:“阿淮,朕会下旨。”

“臣叩谢陛下隆恩。”

顾之淮拉住慕与安冰冷的手往外走,到了殿外,他伸手在慕与安的脸上拍了拍,慕与安怔愣地问:“怎么了?”

看着他的那双永远不屈的杏眼正在缓缓渗出泪水。

顾之淮伸手抹了一把,低声道:“先别哭。”

滚烫的眼泪砸在了顾之淮的手上,顾之淮恍然了一瞬,整个人包着慕与安往外走。

上了马车,慕与安才清醒过来,顾之淮盯着他红肿的眼睛问:“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知道。”

“什么?”顾之淮不太相信,方才整个人还是神游天外,怎么这会儿就知道了。

慕与安直愣愣看着顾之淮,刚刚哭过的眼睛清晰地映进了顾之淮的影子,慕与安道:“和你成亲,做世子妃。”

他说这话一点儿感情也没有,魂魄还在外飘呢。

“高兴吧?”顾之淮故意气他,伸手,又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弄巧成拙,慕与安好不容易停了的眼泪继续往下掉。

顾之淮拎起袖子给他擦,整张脸都被顾之淮蹭红了,顾之淮勾着唇,没个正形道:“原来你会哭啊。”

慕与安气得现在就想杀了顾之淮,一想到他已经没有武功了之后,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

遭逢巨变,这是慕与安第一次哭。

哭到一半的时候,他有些发愣,正如顾之淮说的一样,原来他会哭。

慕与安怔怔盯着指尖上晶莹的眼泪,吸了吸鼻子。

“哟,小鲛人儿,眼泪化成珍珠了。”

慕与安:“……”

他不太想搭理顾之淮,转过了身。

马车刚好在拐弯,一个不稳,慕与安跌进了顾之淮的怀里,后背靠上了顾之淮的胸膛。

心脏的起伏被慕与安感知的一清二楚。

顾之淮将他转过来,问他:“高兴了?”

慕与安的手指蜷缩,“你要娶我,你高兴吗?”

“高兴啊。”

是假话,但慕与安心上的枷锁竟然少了些。

顾之淮继续说:“娶个鲛人回家,谁不高兴。”

慕与安有些生气,却被顾之淮抱住了,他靠在顾之淮的肩头上,听见顾之淮说:“我们不是在对阵的时候就绑到一起了吗?缘分都是天注定的,没办法。现在只不过是换一种绑法。”

顾之淮是在安慰他吗?

“不接受也没办法,”顾之淮松开他,又成了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再哭一会儿吧。”

慕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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