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的时候她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第二天的太阳都已经升起。
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样的一个觉了,她赤着脚走出房间看到被打扫干净的客厅她只觉得自己培养了二十多年的戒心居然因为一个吻全都被丢掉了。
她们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沉溺温柔乡之中,可谁又能拒绝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呢。
昨日尼格玛替海伦吹完头发之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他红着脸看着被他放在被子上的金发姑娘最终还是放弃了给她换衣服。
他只是温柔的替她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脱掉她的鞋袜露出那双漂亮的涂着豆蔻色指甲油的双脚。
她的脚可真漂亮,小巧精致的脚再往上是漂亮的脚踝,他伸出手就能一整个握住。
他的鼻腔里充斥着的栀子花味道让他意乱情迷,他的指尖还残留着专属于她的洗发水的味道。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挪过她的枕头把她的脑袋搁在上面。
他拿起因为枕头挪动而暴露出来的匕首,那是一把和沙发上的那把一模一样上面刻着Nana的锋利匕首,只要反应够快,这把匕首绝对能够一击刺进敌人的胸膛。
“Nana?”他轻声念出这个有些奇怪的发音。
“嗯?”躺在床上的姑娘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所以,她的名字是叫Nana吗?这听起来不像是意大利语的发音也不像是美国人会取的名字,他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决定假期去买几本关于意大利的书籍。
他想要更加的了解她。
现在他像是得知了什么重要的秘密一样露出些许兴奋的笑容,他小心翼翼的把匕首重新塞回到海伦枕着的枕头底下。
他想要再摸摸她的脸,但又怕吵到她看起来很美妙的梦境,他最后也只是在关上房门的时候恋恋不舍的说了一句无声的再见。
明早再见,他关上灯锁好门回到自己空荡荡的家中。
那是一个只有冰冷的器械的房子,整个屋子里唯一能够活动的只有他这个比起人类更像是机器人的家伙,他一个人的时候并不会准备太多菜,很多时候找些东西将烧熟就能够过上几天。
只有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上一桌,只是因为他喜欢做饭,他并不享受吃的过程,说实话,如果汽油能够让他存活,那他和机器人可能也没差。
但只要想到他做出来的菜能够得到心仪姑娘的欣赏,他总是会忍不住做上超出他们胃口的食物,只是为了看金发姑娘吃的眉眼弯弯的夸他的样子。
他现在甚至可以说出‘一辈子’,他愿意一辈子这样。
人在多巴胺分泌过多的时候就会轻易的对心仪对象说出一辈子,但他确信自己的喜欢并不是那么轻易来又轻易消失的东西。
他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么想,但他就是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命中注定他会遇见她,而她就是为了遇见他才来到哥谭。
即便她的感情始于利用,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到足够的利用价值。
即便已经是熬过一个通宵的尼格玛在第二个深夜也依旧神采奕奕的坐在沙发上,他双手捧着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揭开那金色的火漆。
她写满了十四行,那不是情诗,却胜过情诗。
她说他像是春天,每一阵风吹来都让让她感受到生命的气息,他真挚而又热情,而她十分愿意接纳这份热情。
‘如果愿意,就请牵起我的手不要放开。’
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最后两行之上摩挲了一次又一次,他控制着力道生怕糊掉墨迹,但如果太轻他又怕自己感受不到纸张的温度。
她是夏天,是盛夏。
她在他的心中燃起了一团火,让他冰冷而又机械的生活中出现了温度。
‘你是盛夏,你是百花盛开,你是世间所有的美好。’
他落笔一字一句的写下他无法轻松的宣之于口的话。
那就用信写下来吧,他不想像电影里的男主那样遗憾,他想要把所有的喜欢全部都摆到金发姑娘的面前。
喜欢就应该是明目张胆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