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晖宫主心头一阵刺痛,眼角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泪来,道:“是我对不起他将他抛弃,多年来心中一直放不下他,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他了……”
“无量哥哥丰神俊朗、超然出尘,回想起来和你有几分相似,他现在在秘境还成亲了,过的很好……我的剑法就是他教的。”
凝晖宫主眼神柔和起来,道:“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还能得到他的消息,事出紧急,不然我真想一直将你留在这里听听他的事情,罢了罢了,这也是我余生最大的幸事了……”
她气息奄奄,对上曲苇复杂关切的眸子,定定道:“他应该喜欢你……只是好好对你的孩子,别像我……”
这句话未说完,凝晖宫主颓然闭上了双眼,整个身体迅速衰老,三千青丝变白发,肌肤由白瓷变树皮样,她彻底变成了一个百余多岁的老婆婆。
与此同时,彩鱼四窜,整个凝晖宫轰隆作响,金块、石块落个不停,曲苇正被眼前场景弄的不知所措之时,东南方向传来王含秋的喊声:“找到了!曲师妹快来!”
曲苇连忙追着声音赶过去,她十分担心王含秋出意外,没想到到达东南殿角,王含秋正用冰月剑对着一个木桶大小的青色蚌壳大力挥砍,但是青蚌闭的紧紧的,严丝合缝并没有过多变化。
王含秋见周围石块不断砸落,急的要命道:“冰月都拿它没办法,曲师妹,你用断月试试。”
曲苇知道断月冰月势力相当,冰月都砍不开,说明这青蚌不是凡物,她心念一动,稍用九冥内息将手放在青蚌外壳上,默默念叨:“若小苇是命定之人,请蚌神开蚌……”
青蚌纹丝不动,仿佛闭的更紧了,王含秋知道她是在跟青蚌通心气,焦急道:“你理那个蠢物做甚,对牛弹琴不如粗暴一点。”
她在曲苇手臂上找到一处伤口,用手指沾了血抹在青蚌蚌壳闭合处,只是轻轻一抹,青蚌内里便吐白沫,蚌壳无力的张开,王含秋火速在蚌肉里翻找,没想到只找到一颗蹴鞠大小又扁又不好看的黑珍珠。
王含秋气道:“就为了护这么一个黑疙瘩,打死都不开,不知道它在计较什么?”
“兴许珍珠里面有残卷,蓝烛快没了,宫殿也快塌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曲王二人不敢久留,将黑珠放在怀中迅速向湖面游去。
但是没想到在出湖的过程中,那群黑鱼成群的环绕过来攻击,王含秋拿着冰月剑驱赶它们才不敢靠近,湖中的巨大水柱旋转的愈来愈急,将凝晖宫倒塌的碎片和湖底的白骨一股脑的往中央吸,曲王二人苦不堪言,渐渐觉得体力不支快被那股巨大的水柱给吸附过去。
王含秋拉着曲苇的手,她水性比曲苇好,但是此刻最后的希望——蓝烛已经燃尽了,她憋着气觉得身侧突然沉重了些,原来曲苇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了昏迷。
蓝烛已灭,不敢呼吸也不敢张口,她绝望的看着那团水柱离她愈来愈近。
就这样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