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妄对他始终有戒心,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只是为了多赚一些钱才答应他做秘书,根本不是瞿家兄弟俩派来的商业间谍呢?
晚上有一场酒宴,涉及到巨额的资金交易,瞿妄要一举端下北城至长堤的商铺,只能带一个人去,瞿妄选择了一位女秘书。
然而女秘书临出发前突然食物中毒晕倒了,瞿大就建议瞿妄带他去——这场晚宴有一个潜规则,为了确保商谈的保密性,瞿妄带去的人必须是有亲密关系的身边人。
叶杉以为瞿妄会拒绝。
然而,瞿妄不仅答应了,还强行把他带来这种地方,还、还推倒了他…
“叶杉,你真的没骗我?”
“没有。”
叶杉的腿被撞到了,可能已经淤青了,其实他可以再多说几句辩驳的话,但他以为瞿妄会信任他,他们是最坚不可摧的搭档,业界备受赞誉的组合。
但他可能太天真了。
叶杉怔怔的目光落在瞿妄的手上,瞿妄见他沉默,眸光阴鸷地如同晚夜的霜风,索性摘下钢带手表随手扔在地上,“我把你当成心腹,阿杉,我习惯了你陪我,我还想继续信任你。”
信任需要代价的,叶杉明白。
主动解开衣扣的手在颤抖着,久久解不开,叶杉在努力,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不想给瞿妄看出来胆怯,还有涂抹理智的愤怒。
瞿妄不该试他。
瞿妄素来有耐心,可今天却异常烦躁,叶杉瑟缩了一下,然后整齐洁白的衬衫就被粗暴扯开!
…
卓文清耳边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他没有叫,抬眸紧盯着蒋岱阑。
蒋岱阑的呼吸从上而下挤进一方小天地,在燥热阳光味儿的热空气里,他的冷冽气息是压制高温的唯一良药。
四方的屋顶,四方的窗沿,所有光被遮挡,只留一缕烂橘子黄。
蒋岱阑额角的汗啪得砸在他眼睑上…
剧组为了营造出适合拍摄的场景,关闭了所有灯光,数不清的镜头对准这一张小小的狭窄的床,卓文清一想到这么多镜头等着记录下自己动情的脸,说不出的羞怯涌上心头。
他一紧张就磕巴,念台词的话太吃亏,叫.床又叫不出来…
放不开…怎么办?
…
…
不,必须放开演!
他只有这一次翻身的机会了!
卓文清猝然清醒!
“瞿妄看着叶杉的眼神再恶劣点儿,别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不动弹,你在拍戏,不是摆造型!”廖原喊,“你在欺负叶杉!主动去亲他的脖子,慢慢的,试探他!”
诡异的是,蒋岱阑也没动,俊脸一抹红悄然掠过,眸中挣扎躲闪之意图穷匕见。
他似乎也无法克服心理的压力。
卓文清抿了下嘴唇,抬起右胳膊,轻搭在蒋岱阑脖子上。
蒋岱阑不动声色地凝视着他。
剧本里不是这样写的。
可是导演没喊停。
那就是可以继续。
蒋岱阑似乎下定了决心,埋头深嗅卓文清侧颈。
清新淡雅的洗发水和皂角味道被夏日挥发到了极致,干燥的嘴唇在碰到颈间肌肤的一瞬间变得湿润。
卓文清后仰着头,满脸的红晕,贝齿紧咬下唇,一丝丝克制也放纵的喘.息从他喉间溢出。
蒋岱阑的手握在他的腰。
卓文清猛地睁眼,下意识推他的胸,蒋岱阑却仿若沉浸在角色里,或者说那也是他的本能反应——
他一把攥住卓文清的手腕。
卓文清的左腿一下子弹起来,折叠着膝盖,左脚踩在床上,无意间贴住了蒋岱阑的大腿。
廖原:“好!情绪很到位!继续!你不是试探他,你是真要占有他的身体,否则你不能放心把他带到自己的世界里,你大胆地演,别束手束脚的!”
要借位。
念台词。
不能停。
蒋岱阑衣服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然而床上卓文清仰面躺着,头发已经乱糟糟一团,身下垫着皱皱巴巴的白衬衫,湿润润的眸子依依不饶地盯着蒋岱阑,脖子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津液。
蒋岱阑看了他一眼,突然别过头,起身,拽过被子放在自己腰上,暂停了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