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听南结结实实受了一拳,也没说话。
符听南已经报警了,现在在警局看监控。
闻渡原本是想说说子桑,但是看到子桑湿润的睫毛,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他走过去坐下,把子桑抱到自己的怀里。
子桑跨坐在他的腿上,腰被一双大手搂住,膝盖是跪在沙发上的,细嫩的皮肤被粗糙的沙发磨出一层粉红。
子桑比闻渡低,但是跨坐在他的腿上时,就比闻渡高了一截。
子桑吸了吸鼻子,开口就是哭腔:“你这几天去哪了啊。”
“我……”闻渡原本想说自己只是在外面住了几天,但是子桑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脸上。
闻渡一时愣住,眉眼松动,他仰着头去看。
屋里开着灯,子桑背对着,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闻渡动了下,才看到子桑的表情。
眼眶里包着泪水,眼神很悲悯,像是渡世人的小菩萨。
但仔细一看,却好似有层膜。
悲悯是真真正正的悲悯,心疼也是真真正正的心疼,目光像看他,又不是看他。
就像……
在看一个书中的人物。
闻渡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什么书中的人物,怎么可能,自己好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活着。
还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是书中的人物。
就算是,那子桑,也一定是他的变数。
闻渡笑了一下,凌厉的脸温柔下来:“我出去处理点事。”
子桑知道邹依柔对闻渡下手,却不知道邹依柔到底做了什么。
他也不能说出这件事,于是搂着闻渡的脖子问:“什么事情呀。”
子桑在撒娇。
认识到这一点,闻渡的耳朵红到滴血。
闻渡:“上次来的是我小姨和小姨夫,他们的儿子赌/.博,输了很多钱,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的住址,”闻渡冷笑一声,眉头压着:“问我要钱给他儿子还债。”
子桑坐直,很紧张:“你给了没有。”
闻渡揉了揉他的头发,无所谓的说:“给了。”
“嗯……嗯?”子桑猛的收紧牵着闻渡脖子的手臂。
脸贴近脸,鼻尖抵着鼻尖。
闻渡呼吸一窒,鼻尖全是子桑身上的香气:“一人给了50万。”
他挑了挑眉:“够判十年了。”
子桑摸了摸闻渡的头发:“你好聪明哦。”
闻渡灼热的手还搂着他的腰肢,有点烫。
闻渡忽然就笑了:“想听听我的童年吗?”
子桑抿了抿唇,有点期待的问:“可以吗?”
闻渡:“是你的话,当然可以。”
在很小的时候,闻渡就失去了他的父母,被小姨和小姨夫领养。
一开始小姨和小姨父对他很好,后来就发生了改变,非打即骂任何事情都要让着他们的儿子。
而转变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已经把闻渡父母的钱全部私吞完。
当时住的房子是村里的二层楼,是闻渡原本的家,被姨父姨母占领后,闻渡只能从自己宽敞的房间住到逼仄的小阁楼。
小阁楼的窗户被封的很死,闻渡趁姨父姨母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一个刮胡刀的刀片,过了很久很久,才把窗户上所有的木头和钢丝全部锯开。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14岁的闻渡徒步跑到这座城市。
之后,闻渡在的每一间房间,窗户都要留一条小缝。
子桑听完闻渡平静的讲自己的过往,眼泪又往下掉。
闻渡粗糙的指腹擦过子桑的眼线,皮肤被磨出一片粉红:“怎么,心疼我?”
子桑呜咽的点点头。
沙发的布料实在是粗糙,子桑只是跪了一小会儿,膝盖就有一点疼,他一边掉眼泪,一边挪动位置。
放在他腰间的手倏地收紧,闻渡声音暗哑,在这个偏凉的夜晚,竟然惊出一身汗:“别乱动。”
他目含欲色盯着子桑泛红的脸颊和微微有些肿的唇:“心疼我过的苦是吗?”
“让我亲一下,我就不苦了。”
他不避讳谈到往事,这三个人已经被他解决的差不多了,和子桑说,只能让子桑心疼他。
心疼一个男人,就是心动的开始。
哥哥说,不能随便给别人亲,但是哥哥可以亲。
闻渡,在他心里也是自己的哥哥。
“好吧,”子桑点点头,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只可以亲脸哦。”
闻渡没想到子桑会答应,他急切地吞咽了几下,捧着子桑的脸亲了上去。
鼻尖抵进子桑细软的脸颊,唇狠狠吮着,满鼻满嘴都是馥郁的香气。
子桑呜咽一声。